個傷口了,一直沒有過分的疼痛,傷口也不大。海願甩了甩頭,把那種眩暈感拋開,靠著大祭司的那把大大的黃金座椅坐了下來,雖然是坐在地上的,但因為座椅前面鋪著一層厚厚的羊毛地毯,所以感覺很柔軟,也很舒服。
海願很累,也開始有了冷的感覺,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睡,這樣的時候一旦睡著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忽地,一隻大手伸出來,在海願的臉上拍了拍。那隻手後細瘦冰涼,幾乎沒有過多的肉、也不軟,雖然沒有繭子,但是讓海願有一種被幹枯樹枝觸動的感覺。
不用看,海願也知道那是大祭司的手,但是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拍打自己。海願有些茫然的抬起頭來,竟然看到了大祭司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沒有看錯,那笑容確實很溫暖和煦,起碼比他現在手上的溫度要高的多,讓海願奇怪這樣一個惡魔,為什麼會那樣真誠而溫暖的對著自己笑。
“不要睡,你很堅強,總會撐過去的。”大祭司的聲音裡是鼓勵,是真正的關心,還有一種叫做希望的東西傳遞出來,那是一種正能量,把海願本來已經開始飄散的意識、渙散的眼神都拉了回來,定定的看著面前的大祭司,很不理解他突然間的轉變。
“外公,為什麼要這樣?”海願很不解,忍不住就問了出來。
“什麼樣子?好的?還是壞的?”大祭司伸手將海願從地上抱起來,輕輕的放在他那張大座椅上,椅子上鋪著厚厚的墊子,還有一個金絲靠墊,海願嬌小的身子躺在上面可以當一張小床了。大祭司坐到了海願剛剛坐著的地方,半倚在椅子旁邊,轉頭看著海願,眼神很慈愛的解釋著:“你叫我外公了,那也應該明白,每個人的教育方法都不同,有人喜歡溫順柔和的勸解,有人喜歡強勢的鎮壓,可鞭子抽打在你的身上,不證明外公的心不會疼。”
“疼?”這個詞讓海願有一瞬間的錯愕,她從來沒有想過大祭司這樣的惡魔會為了別人疼,也從來沒有想過,難道教育方式過於強硬,也能證明他的用心良苦嗎?
“不要睡,外公陪你說說話,很快就會有結果了。”大祭司的手再次伸出來,握住了海願的小手,在她微微分神的時候就會用力的握緊,雖然不疼,但卻可以讓海願的意識再恢復回來。手臂上的螞蟥又滾落下兩隻,只有右手手臂上還趴著兩隻,但也已經吸血吸的通體紅亮,好像是吹滿了氣的小氣球一樣。
猛然間,海願的睡意全無,因為她感覺肚腹裡有種翻江倒海的疼痛襲來,那種疼痛很劇烈,來勢洶洶的幾乎一下子就要將海願的五臟六腑都絞碎了一樣的疼著。
大滴大滴的汗珠從海願的小臉上滑落下來,一顆顆帶著閃亮的光華,很快就打溼了她的髮絲和衣領,本來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的小臉也滿是痛苦,嘴唇被咬的發紫,但已經沒有血痕了。
“婠婠,是不是情蠱發作了?”大祭司可以感覺到海願手心裡都是汗噠噠的,握緊了她的小手,焦急的問著。海願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就只能用力的點了點頭。其實已經明白了這情蠱是到了發作的時候,所以大祭司沒有拖拉,快步的到桌前將事先準備好的鹽拿過來,捏起一點撒在了海願手臂上的螞蟥身上。
螞蟥如果吸血的時候,硬扯是扯不下來的,而只要有鹽撒在上面,螞蟥就會立刻放開吸血的人,而如果鹽再多一點,不但會把螞蟥都殺死,而且還會將螞蟥化作一攤膿水。這之前海願也只是聽說過,並沒有真正見識過。而現在海願確實看到螞蟥放開了自己,而大祭司又把那些鹽撒在地上的那些吸飽了血的螞蟥身上,那些螞蟥就都抽搐著、掙扎著,越扭動身體就越化的厲害,很快就都在一灘灘膿水裡不再動了。
“外公,我疼……”海願的全身都緊縮成一小團,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的一句話,卻又有更多的冷汗流下來,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