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也是氣數盡了，盡力爭取也是無用。”葉進仰望著天際的一輪明月，平淡地道：“他們日日修行，日日不快，今朝重新輪迴體會到這世間的悲歡離合，愛恨情仇，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罷了罷了。修道者也有倦的時候，該讓他們歇息歇息了。”

明月仰起清麗的臉龐，流下了兩行清淚。

葉進輕輕地摟住了她的嬌軀，撫摸了一下她的青絲長髮。

“我是不是很無能？”明月抱住了葉進的肩頭道：“在這個時候我才感覺到了自己是多麼的脆弱和無能威力，只能看著他們在痛苦中哀嚎。”

“你錯了，你很有能力，明月，我能夠拼力搏殺，這是因為我努力修行了，道行可以提升上來，但是你的修為不高，卻能夠讓滿城的修道士甘願這仙城而戰，這就是你的本領，比我要強得多了，你看他們，受傷的受傷，死亡的死亡，可是他們心中絕不後悔。”葉進道。

明月聽他這麼一說，黯淡的眸子中忽熱那泛起了一抹神采來了。

葉進淡淡一笑，知道自己已經將她心中的悲苦驅散了大半。

“你只是的能力是有限的，不必為此而自責。”葉進拍拍她的肩頭，輕聲撫慰道：“別說是那些尋常的凡人了，就算修煉到了天仙境界，不也是有無窮無盡的煩惱與災難麼？你若是繼續這麼悲傷，那些修士恐怕就真的白死了，一切都是天數。”

明月無聲無息地流下了兩行清淚。湮溼了葉進的肩頭了。

“天數，你為什麼總喜歡提到天數呢？”

“凡人都是脆弱的，而塵世間又是一個紛亂的大熔爐，時時都會有劫數產生，仙人也是如此，道行愈是精進，愈是對天數產生了敬畏，有時候遭遇到不可抗拒的劫數時，這縹緲的天數，看似虛無，但終歸是讓人有了一絲支柱。”葉進嘆息道：“有時候一個虛無縹緲的信仰，卻是能夠讓人熬過最艱難的時刻，讓人堅強起來，卻又能在絕望的時候屹立不倒，又或者是，不再帶著絕望離開這人世。”

“我明白了。”

明月忽然發現自己正依偎在他懷裡，不禁有些羞澀，想要掙扎起身。忽然感到身軀微軟，嬌軀不能遏制地灼熱了起來。

“明月。”葉進輕輕一笑，伸手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柔荑，明月身軀微微顫抖了一下，臉頰上忽然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暈紅，帶著醉人的熏熏氣息。

“我還是第一次被人牽手呢。”明月瞥了葉進一眼，低聲地道。

“感覺如何？”葉進微笑道。

“很溫馨。”明月很坦然地道。

葉進隨即自然而然地摟住了她的腰肢，輕輕吻在她的耳垂上面。

明月不動了，只是不停地顫抖著。

“任何地方都可領悟道術。”葉進負手踏足在崖邊，輕輕笑道：“我就曾經是出自凡間界中的一個百年豪門官閥家族，家中禮教極其森嚴，如果我的心跳不出這秩序，只怕我今生都無法掌握秩序神力，成就秩序道的神通，或許在人間能夠封侯拜將，或者富甲一方，最後還是都要免不了要生老病死，如果不是我最後打破了這秩序，根本不可能踏入仙界。”

“明月，同樣的，我要勸你一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葉進笑了，輕撫著她的臉頰道：“但是你心中仍然渴望著這種感覺，對麼？既然渴望為什麼沒有勇氣打破？”

明月默然半晌，隨即點了點頭道：“你說得沒錯，我心中一直都很渴望，渴望了近千年了，但是……”

她有些嬌羞地垂下了頭。

“你自幼接受的道法規則，就是不得再沾染男女之情對麼？對男女之情退避三舍。”

明月遲疑了一下，隨即還是點了點頭，望著他的眼睛，神色間卻是多了一些迷茫。

“這是人的本性所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