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平急忙說不用了:“我原想一會讓錢哥找個人把我送到路口,這次我就不騎腳踏車了。算了。你們也都很忙,就不給你們添亂了。把剛寫好的單子順手遞過去:“秀姐麻煩你給我發貨。這個時候了,估計今天恐怕是等不到宇寧了。”
“你這次不再去蔚縣了?”秀姐接過單子。
假若不和文濤接觸,假若不是文濤組織他和老師一起吃飯,蔚縣他不僅要去,而且會常去,現在不同了,文濤已經明確告訴他,以後學校只要訂資料就通知梁平。
“我想到其它學校在看看。”梁平說。
發貨員把梁平要的貨送來了,梁平正想往自己的腳踏車上裝的時候,秀姐開過來一輛三輪車。
“梁平,我去送你”。秀姐已經熟練給三輪車熄了火。
梁平連忙說:“謝謝秀姐。不用了,我將腳踏車存到車站就行。”
“看你平時做事幹淨利落,有板有眼的,怎麼也會磨嘰?去什麼地方”?秀姐順手去提樑平的袋子,結果沒有提動。
說的梁平有點不好意思,“我想去畫舫縣試試。”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我從蔚縣回來的時候,問過車上的司機師傅,九點半有趟去畫舫縣的客車。 我可以在東邊的山埡口等。”
梁平沒有再推辭,直接將兩個塑膠袋子放在三輪車上。
秀姐感覺梁平跟一般倒騰書的人不一樣,是因為他能收拾二毛、敢去蔚縣賣書;是放著蔚縣那麼好的地方不去,反而要去畫舫縣;還是他不騎腳踏車而是坐客車去賣書,說不清,反正感覺梁平和別人就是不一樣。
梁平的舉動難怪讓秀姐費解,在一般人的認知中,蔚縣的教學質量高不可攀,自己的學習資料跟蔚縣的教育不匹配,別說是小巫見大巫,簡直就不是巫,到蔚縣賣學習資料就是一個字栽。梁平不僅沒栽,而且盆滿缽滿。畫舫縣是一個只有三十萬人,緊靠海邊的貧困縣,別人認為沒有潛力,他卻認為這樣的地方學生會更渴望學習資料。
倒騰書,大家做了那麼長時間,誰不知道坐車賣書不論是時間和舒服程度上都不是騎腳踏車所能比擬的,不就是知道自己乾的是見不得陽光的行當,不適應車站這人員集中的場合?他卻反其道而行之。
到了埡口,梁平將兩個裝滿書的袋子從三輪車上提下:“秀姐麻煩你了,我在這裡等就行了,你先回去吧。”
“今天的事情也忙完了。我還是等你上車。萬一沒有去畫舫的車,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你咋整。”秀姐說的也有道理,梁平沒有堅持。
兩人閒聊了起來,更多的是秀姐問梁平答。秀姐問的大都是一些和生活相關及梁平自己的事情。梁平偶偶爾也問些事情,內容大都跟賣書和稿件有關。
車來了,司機沒有下車只是探出身子問去什麼地方,梁平報出畫舫,司機又看了梁平身邊的兩個袋子。“行李頂一個人的車票。”司機毫無表情的說。”
有錢和沒錢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假若放在以前,他一定會和司機講價討價,因為現在手裡有錢梁平討價。司機這才跳下車,開啟左邊的儲物箱,梁平一手一個放進了車廂裡。梁平給秀姐揮揮手,讓秀姐回去,秀姐沒動,直到客車走了才發動自己的三輪車。
到達畫舫一中,梁平如法炮製,先找旅館住下,然後帶著一個大袋子到一中門口擺攤。沒等將資料拿出來,一中大門的保安一臉冰霜的走過來:“這裡不能來擺攤。”
梁平急忙掏出煙遞上,別說是接,就是看都不是正眼。
“兄弟。也就是用放學一會的時間。”
“一會也不行”。惜字如金,油鹽不進。
梁平知道在這個身上保安身上吃癟是定了,沒有有辦法,只好離的他遠遠的,他拎著袋子走到離門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