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縣送貨，才臨時改變的主意。

剛見到梁平時，他對梁平的印象雖然不反感，也絕對說不出多好，後來聽了錢衛國講的和二毛兩人之間的事情，也僅僅認為梁平身手不凡，這個社會要受尊重的事情就是權和錢。權不是一般人說得到就能得到，錢是人人都可以擁有。但錢的後邊是機遇，智慧和能力的支撐，至於身手更多的是為權和錢服務的。梁平說的學習資料確實切中了時弊，也相信他說的，出版印刷會從地下走到地上，從暗處走向明處。一年還是兩年，這希望對處於地下的出版印刷就是畫餅，沒有那個印刷廠能夠等的起。至於對自己的板廠的分析，梁平分析的他都知道，也為原料的事情沒少想辦法，動腦筋，對梁平他的指責曾經心生怒意，最後幾句工作不紮實，沒有摸透農民怎麼想的，沒有設身處地想為農民解決技術質量的話刺中了要害，也頓時感到自己小看了眼前的年輕人。也許他的一席話會讓板廠起死回生，煥發生機，直至成為本地區的行業老大。

吳明歡對梁平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度大轉彎。以拉配件為名，直接給梁平直接將貨送到蔚縣二中，既避免了刻意討好的嫌疑，又能和梁平處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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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吳明歡的心事梁平當然不能全部知道，但想和自己進一步結識的心事卻是心知肚明，他接受了吳明歡的幫助。

不到三個小時，廂式貨車直接進入蔚縣二中大院。接著是驗貨。所謂驗貨就是讓科技班的同學將學習資料搬走，讓教研室把一百份一袋，把的卷子收起來而已。事先文濤已經找人打好了領款單，全部手續已經辦完，他又和財務打了招呼，不到一個小時所有工作全部完成。

梁平來到門衛將花四元錢買來的一條白蓮牌香菸遞給張峰，張峰向他保證，以後誰要想在二中門口賣學習資料沒門。

晚上在悅賓酒店請客，十八個老師僅僅來十一個，因為每個班都要有老師在。梁平很豪氣的掏出四百元錢說是讓文濤代為請沒來的老師。四百元錢換來的是別人心目中仗義，誠實。這樣對梁平來說足夠了。幾杯下肚酒桌上氣氛熱烈，沒有初次見面的拘謹，沒有買賣之間的隔閡，好像大家早就是無話不談的朋友。讓梁平受衝擊最大的是文濤的一席話。

文濤說賣書也要與時俱進，要轉變思路和觀念，要把在學校門口擺攤賣書變為與學校建立長期合作關係，實現雙方互惠互利、共贏。接著對自己說的又進行了解讀。在學校門口擺攤充其量就是賣些試卷，真正資料賣不出去，因為資料是課堂用的，只要不是人人有份，老師就沒有辦法在課堂上講，這就是學生只買卷子不買資料的原因。另一個就是學生買了卷子也有很大弊端。這個卷子只能利用自習時間做，做的怎麼樣不知道，只有看答案，就是看了答案學生印象也不深刻。如果是作為練習大家都做同一套試卷，老師可以在批閱的時候找出規律，找出共同點和不同點，給學生輔導起來有的放矢，提高效率。

也有老師問為什麼要與學校合作。

“你說學習資料的受眾是誰”？文濤問那個老師。

那個老師說學生和老師。

文濤又問對學校和學生最瞭解的是誰，另一個老師說是老師

“誰又最瞭解學生和教學，自然是老師，對一個學習資料應該最有話語權和評判權應該是老師，他能知道資料的優劣點在哪裡。只有合作才能及時反饋給出版方，讓他們修改提高。對學校來說，合作能迅速、快捷的得到所需要學習資料，省時、省力，節約資金，實現教學資源的共享。

文濤的解釋不可為不精彩。

梁平嘿嘿一笑說：“文校長就是文校長。”

文濤假裝生氣地說：“會拍馬屁就拍，不會拍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