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能證明郝建剛受賄的證據,也沒有能夠證明這事與郝建剛無關或是被陷害的證據。好在郝建剛的父親聽說以後,把已經花的錢湊齊親自送了過來 ,後來被審查了兩個多月,才被不明不白放了回來,本來要做復員處理的,好在部隊領導和全隊戰士都請願擔保才把他留了下來,戰隊小組組長的職務沒有了,臨時被任命為第二小組副組長。
直到執行這次任務的前幾天,在破獲一起販毒團伙的過程中,抓獲一個小頭目,雖然這個小頭目不是很清楚這一事件詳細情況,但是大致是瞭解,這是他們為了除掉郝建剛而想出來的辦法。
說這些的時候,梁平眼裡已經有晶瑩的液體在閃動:“想想他們,我們吃點苦,受點累,有點委屈,都不算什麼。”
劉雨晨兩人也是唏噓不已。
溫文理卻是陷入沉思。
“叔,你們是不是每次執行的任務都那麼危險?”劉雨晨問道。
梁平被從悲痛中拉了回來,淡淡的說:“也不是每次任務都那麼危險,但是大致每年都會有一兩次危險的任務。正常的任務犧牲的戰友也許能有個全屍,假若被炮彈或是火箭彈擊中的,一個不大的方便袋就可以把一兩百斤的戰友帶回來。”
劉雨晨不解的問:“怎麼一個方便袋能裝的下一個人。”
梁平淡淡一笑:“如果是被炮彈或是火箭彈直接擊中,能夠找到幾塊屍體已經是幸運的了....”
溫文理儘管沒有大的反應,可是對於梁平的用心,他是心知肚明。他在品味,在嚼咽,在消化....
十天的工程竟然只用了九天就完成了,王主任非常高興,沒等他們說什麼,他已經從財務上把錢給領出來了,中午吃飯的時候,還特意給他們加了一個肉菜。
王會全問應該把勞務費給誰,劉雨晨二話沒說,伸手接過了錢,沒等王主任人走就開始分錢。
他先是給溫文理數了150元,又數了150元放進自己的衣服兜裡,然後將兩百元遞給了梁平:“梁平叔,我和表哥都知道這樣您也虧了。”
梁平剛接過錢,一看是二百元,抬頭才發現劉雨晨已經走出去了好幾步,只有溫文理站在自己面前,似有話要說。
梁平不由的大喊了一聲:“雨晨,我說過,絕對不能這麼分。”因為梁平的聲音太大,如同炸雷,把周圍幾個正在工作的師傅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有好事的就問是怎麼了,有自認明白的人不屑地說:“還用問,保證是因為分配不均。”
另一個人說:“看著三個人平日和和氣氣的,不應該為了分錢翻臉。”
“在財富面前沒有君子。”
“說起來他們幾個是不應該平均分,那個大個,一個人乾的活幾乎頂他們兩個。”
梁平也意識到自己剛才說話的聲音太大了,對走回來的劉雨晨說道:“對不起,是我太急了,不過我已經給你說過幾次,我們共同幹活,共同出力,就應該平均分,這樣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沒等劉雨晨說話,溫文理對梁平說道:“你不介意的話,以後你就是我的弟弟。”好像是擔心梁平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是親弟弟一樣的弟弟。這幾天你的用心我懂。說實在的,我僅僅是站在了懸崖的邊上,沒有掉下去,如果掉下去真的是萬劫不復。我應該珍惜,應該慶幸,可是事實讓我感到了寒心,感到委屈。看看你和表弟家的情況,再看看你的戰友,我應該滿足,不就是不當秘書嗎,在後勤部門工作與你們相比,也是幸運的。當時自己就是打不開心結,不能走出來,是梁平弟弟故事使我明白做人的道理。”說到這裡,溫文理深情地看了梁平一眼:“弟弟,你放心,我不會辜負你的好意,我會用自己的實力贏的大家的尊重,實現自己的人生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