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變了,真真實實的一次改變是在又一次如期而至的電話中。
“哎,好久以前誰拍一個廣告,海飛絲還是什麼,我一哥們兒的女朋友愣是被那人一雙所謂的電眼勾走了魂兒,天天逼著我那哥們兒給她放電,對了,你知道那個明星是誰嗎?”
蒴“梁朝偉啊。”佩儀一下子就高興起來,她最喜歡梁朝偉,這一下就開啟了話匣子,從此以後好似是什麼漸漸的改變了,她開始盼著那電話響起來,開始在接電話的時候,幻想他的模樣,眉眼之間都含著笑意。
坐在火車上,身邊是極少的行李,給媽媽帶了一些A城的特產,她一路都在神遊,想到快要見到他了,又是害怕,又是喜悅。
他會是她想象中的樣子嗎?他會有梁朝偉那樣一雙憂鬱而又深情的眼睛嗎?他……會是讓她不再漂泊的那個良人嗎?
旅途是短暫的,很快就到了她所要下的站,那一天,佩儀穿著粉藍色的連衣裙,在膝蓋上方十公分處,很可愛的白色小圓領,頭髮凌亂捲曲隨意的披散著,她提了小行李包走下火車,走出出站口,夜幕降臨了,她在人群裡隨意的看了一圈,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一個男人,一身的黑色,抽著煙靠在一輛黑色的賓士旁邊,墨黑的發,墨黑的眼睛,眉梢盡頭似乎有隱約的一道傷疤,給他的儒雅添上了說不清的肅殺,佩儀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停止跳動了。
她向來喜歡男人開賓士,而討厭寶馬之類的暴發戶特徵。
更為可怕的是,這個男人就是那個陰魂不散請她喝咖啡的男人。
她的思維裡,還沒有把電話中的人和眼前的人聯絡在一起,那個男人卻已經掐滅了菸頭向著她的方向走來。
茫茫人海里,宇宙洪荒,佩儀第一次感覺,那世界彷佛是不存在的,周圍的人流也是不存在的,她只看到他,就像他此刻的黑瞳中,也只有她一樣。
“佩儀,是我,秦少揚。”他走近她身邊,紳士的將她手中的行李包接在手中,在佩儀神智恍惚,頭暈目眩的時候,他的眼底忽然迸出瑰麗的笑意,緊接著她的身子卻已經落入他的懷中。
清冽的氣息瞬間將她包圍起來,秦少揚緊緊的摟住她,笑的顛倒眾生:“佩儀。”他的吻跟著落下來,唇舌嫻熟的滑過她的口腔,吮住她的唇瓣輕輕啃咬。
那樣深邃,那樣激烈的吻,只一瞬間,佩儀就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融化了一般,雙腿顫抖的幾乎站不住向他的懷中撲去。
“放開,放開我……”身邊是人來人往的人群啊,所有人似乎都在看他們。
“不放,就是不放。”秦少揚低低開口,薄唇逼出越發深邃的笑容,他卻已經將她抵在了車子上,手指捏住她的下頜,將她拉近:“十一個月,洛佩儀,你是我追求時間最長的女人,今晚,我要定你了。”
“是你,你是他……你是……”洛佩儀只覺得心裡亂成了一團,那個在新加坡整日價跟蹤她的男人,那個在中國也總是可以見到的男人,那個給她打了十一個月電話的男人,竟然是同一個人……是同一個。
“對,我就是。”他又是痞痞的笑,雙手撐在車身上,形成一個逼捩的包圍圈,將佩儀修長的身子包在了車子和他懷抱的中間。
佩儀訝異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秦少揚,卻不曾注意到身邊漸漸有統一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將他們圍在了中間,人流到他們的附近,就分散開來,嘈雜被隔絕在很遠之外。
“你,你要做什麼?”因為這些突兀,因為他突然的輕佻和挑逗,佩儀心底的渴望漸漸的被自己壓抑下來,那原本炙熱的期盼一點一點的冷卻,她涼聲開口,垂眸不再看她。
“拜訪未來丈母孃。”他一笑,握住了她的手:“上車。”
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