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瑞王心說這怎麼了,這又是什麼罵人的方式?連著佛祖一塊弄進來?
便想提步走過去一探究竟,途中聽得沐容語氣中驚怒不變地再吼一聲:&ldo;我勒個大去!!!&rdo;
&ldo;……&rdo;瑞王一邊探頭去看,一邊皺眉問她,&ldo;怎麼了啊?&rdo;
&ldo;您看……&rdo;沐容淚汪汪地抬起頭,委屈得和剛才出言怒罵時判若兩人。
瑞王定睛一看,是她手裡拿著的那隻繡鞋側面有一隻繡花針,只露了一個指尖的頭在外面,又是斜著扎的。怨不得她走了一路都沒什麼感覺,進殿間一個寸勁卻傷了腳。
瑞王的頭一個反應自是幸災樂禍:&ldo;姑娘你……太粗心了。&rdo;
還道是她自己做完鞋忘了拔針。
沐容剛想回他一句&ldo;什麼啊&rdo;,同時就已聽他說:&ldo;不對……&rdo;
繡鞋看著雖然不舊,但也已經不新了,明顯已穿過些日子,這針總不能是在鞋裡待了這麼多日都沒被發現‐‐誰也粗心不到這份兒上。
鞋裡被血染得殷紅點點,襪子上亦是。瑞王看著沐容的臉色逐漸變得鐵青,牙間顫抖著恨恨道:&ldo;樹大招風啊……&rdo;
是被人算計了。
御前失儀,有人拿準了想讓她吃這虧;就算沒能要她的命‐‐便如今日這般,她這傷也得讓她好生再休息一陣子。
明明是舊傷剛好,這又不得不告假,隔三差五地不出現,若要&ldo;爭寵&rdo;自然是沒戲了。
瑞王凝神一笑:&ldo;被算計了?&rdo;
沒想到沐容卻是啐了一口:&ldo;呸!被狗咬了!&rdo;
……還真是半點口頭的虧都不會吃啊。
御前的人很多,嫉妒她的不在少數。沐容一時拿不準這詞是誰的算計,卻是拿準了決計不讓那人背地裡笑。
以為她能就此在御前消失一陣子?偏不!
對付腳傷的方法多了去了‐‐穿慣了高跟鞋的人,誰沒個偶爾傷了腳的時候?還總請假麼?
當即找醫女來看了,沐容冷著臉提了要求:&ldo;要止疼管用的藥。&rdo;
醫女愣了愣,溫柔地勸他:&ldo;姑娘,光想著止疼可不行,止疼的藥療傷上總差些……&rdo;
&ldo;又沒傷筋動骨,皮肉傷罷了,我慢慢養著便是。&rdo;沐容目光陰冷,&ldo;止疼為上。我還得去御前傳譯,誤了事誰也擔待不起。&rdo;
威逼利誘,嚇得醫女大氣都不敢出地給她開了方子。
於是愣是一天也沒歇著。早上起來,敷了藥,用布緊緊裹好‐‐沐容大嘆一聲真是奢侈,長這麼大頭一次拿真絲的料子包傷口啊!
透氣性好……
鞋內靠近傷口一側的地方墊了薄薄的棉花,軟軟的,不走太久便不怎麼覺得疼。
沐容一邊在房間中慢慢走著適應著,一邊磨牙:&ldo;跟我鬥,誰這麼傻這麼天真?二十一世紀的女漢子由你折騰?&rdo;
灑家可是拎著兩箱牛奶爬十幾樓不喊累的主!
而聞門外語聲漸多,知是當值的宮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