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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將信交給她:&ldo;娜爾給你的。&rdo;
沐容接過來一瞧,心裡就暗慡:我的字比她好看了哦呵呵呵呵……
不對,我是中國人……
而且她才十二歲……
這好像不值得炫耀……
皇帝又把另一封遞了過來:&ldo;這個譯出來。&rdo;
沐容就先盡職盡責地把另一封信譯給皇帝聽了,是契木的來信,說了一下已安全到了靳傾、又表達了一下對在大燕造成的種種麻煩的歉意,總之就是個假大空的公文。
也沒提到沐容最好奇的事‐‐朵哈怎麼著了?
歇下來後拆了娜爾寫來的那封信。能看出來娜爾還在孜孜不倦地繼續學著漢語,信上滿滿的全是漢字,實在有不會表達的才蹦些靳傾詞。醜醜的字讓沐容看得費勁,但一想娜爾寫起來更費勁也就耐著性子看了。
小女孩的信嘛……雖然不是契木那種假大空的公文,但也沒什麼正事。寫了寫沿途見到的奇聞趣事,又表達了一下對沐容的想念,最後倒是提了朵哈:父汗和兄長沒殺她,我也不打算怪她了。原因……等我再去大燕的時候和姐姐細說。
……小小年紀挺會弔人胃口啊?你當你在說書麼,為了讓觀眾下回還來聽一定要卡在一個有懸唸的地方,然後瀟灑地留一句&ldo;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do;。
沐容磨牙:怪不得在現代時,追的小說經常停在一個磨人的地方沒了下文……合著這是千百年來的傳承啊!
罷了罷了……娜爾不棄坑就得。
於是便將那信收進了盒中和日記一起鎖著,非要等到哪天再見了娜爾把信拍在她面前催她更新不可。
回到錦都的那天,天剛矇矇亮,隨駕眾人各自回房安頓,跟前自還有別人侍奉著。
這樣的行程總是累人的,宮人累,皇帝和宮嬪也實在不輕鬆。
賀蘭世淵剛要歇下,外頭有人急稟:&ldo;禁軍都尉府指揮同知常胥求見。&rdo;
深感疲憊不想見,但禁軍都尉府的分量他知道,又是指揮同知一大早親自來了,必定是有什麼大事。
眉頭蹙起又舒展開,皇帝道了聲:&ldo;傳吧。&rdo;
常胥入了殿,肅然一揖:&ldo;陛下安。&rdo;
皇帝點了下頭,便問:&ldo;什麼事?&rdo;
常胥稟道:&ldo;禁軍都尉府幾日前截得靳傾密信,其中所言……令臣等不敢疏忽,故急呈陛下。&rdo;
靳傾密信?
皇帝面色一黯:&ldo;呈上來。&rdo;
信交到手裡,第一頁是滿篇的靳傾文,第二頁則是禁軍都尉府譯出的譯文。皇帝讀下去,常胥不住地觀察著他的神色,眼見皇帝面色一震,&ldo;啪&rdo;地一身悶響,信被拍在桌上,震得殿中再無聲響。
無怪皇帝發怒,那信上說:……卿須謹慎觀察大燕皇帝對靳傾動向,如有異樣,速稟。
不管初衷是什麼,也許只是想防患於未然而無惡意,但監視帝王這一條已經足夠讓皇帝震怒了。
皇帝面色沉得可怖,原本有些乏意的眉目間全是壓抑的怒火:&ldo;寫給誰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