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理由,把重點一換,照樣說得通。
瑞王噎住,窩火又無言反駁,深感無力。
皇帝踱著步子回去落了座,隨意一笑:&ldo;退下吧,朕召你來就是告訴你一聲,另尋王妃去。哦……也就不逼你不許納妾了。&rdo;
瑞王掙紮了許久,心裡過了成千上萬個理由,又好像哪個都說不通,再看看皇帝不容爭辯的堅定,連心下生出的恨意都只能生生嚥下去,沉然一揖:&ldo;臣弟告退。&rdo;
賀蘭世淵覺得心緒太複雜了。一邊是見沐容嫁不成瑞王了有點兒高興,一邊又覺得……在她傷心成這樣的時候他高興是不是挺不道德?
再者……沐容嫁不成瑞王也並不等同於沐容會嫁她啊!
如果這樣他早就納了她了,還有瑞王什麼事兒!
自己這些心緒倒是不急著拎清楚,先把沐容哄開心了再說。瑞王動手打她了、婚事吹了,就算是她自己提出的不想嫁,也必定不會開開心心地接受‐‐從見到她時她的滿臉淚痕就知道了。
就先讓她睡個痛快,而後再把她餵飽了,慢慢勸。
沐容從上午睡到將近黎明才醒來,足足j□j個時辰。
醒來時神清氣慡,繼而注意到枕邊放著的一隻信封,拆開來看,心情頓時情轉多雲……不,她都霧霾了。
真的好像遇了霧霾一樣呼吸不暢。
裡面就一張紙,寫得滿滿的,字跡娟秀,文采極佳……佳到她有些字句都看不懂。
讀起來佶屈聱牙,也能看出引經據典,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總結一下大致就是:敢把這事捅出去,你就等著給你爹收屍吧!
總結中心思想有時候真是毀文藝……
滿滿的威脅和棒棒的文筆完全不符……
糙!!!
居然來這手,瑞王的勢力到底有多大?能伸到靳傾去?哦不對……這是廢話,差點忘了他跟靳傾的某個王子勾搭上了。
混蛋!!!
人都討厭被威脅,像沐容這種性子直到一根筋的往往尤其忍不了。
但搭上沐斐的命決計不行,那雖然不是她的親生父親,也是真心待她不錯。何況,她現在是替他的女兒活著。
這是要有一場硬仗……
沐容凝視著那張紙,沒有落款,是她陌生的字跡,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擱進來的。
&ldo;走著瞧。&rdo;目光森冷,沐容將那張紙摺好放回信封裡,又收入了衣襟。
一直大大咧咧過日子的她,這回得認真對待了。對方是手握大權的親王,她不能太衝動。
緩了口氣,躺了回去,閉目養神。
賀蘭世淵很是慶幸今日的早朝沒什麼大事,時間不長,早早地就退朝了。
沒有宮人來回過話,看來沐容還沒醒來。
沒醒來也該把她叫起來了,睡了這麼久,總得起來吃點東西。精神好就再給她換個住處,她到底是他親封的定安翁主,遷去個正經的宮室住著也無可厚非。
到了門口也沒叩門,直接推門而入。
隨著門在眼前開啟,映入眼簾的是沐容正跪坐在榻邊收拾著床榻。聽到門響立刻站了起來,轉過身來定睛一瞧,福了下去:&ldo;陛下大安。&rdo;
面色仍有些蒼白,精神倒還不錯。身上穿著他送她的那一套&ldo;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