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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你跟老闆……”

顧之澤僵硬了一下,馬軒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目光有些遊移。顧之澤忽然長長地喘口氣,好像放下了什麼心理包袱一樣,他聳聳肩說:“就這樣,你猜對了。”

“什麼!”馬軒蹭地站起來,“你,你,你們?”

“怎麼,有問題麼?”顧之澤奇怪地問,滿臉的理所當然,腦門上寫著“少見多怪”四個大字。馬軒倒有些尷尬了,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三八了。

“你們怎麼會?”

“就這樣啊,看順眼了唄,”顧之澤坦然地聳聳肩,“然後就在一起了。”

“這……這也……”馬軒完全想不出詞兒來表達自己的心情,只覺得這事兒簡直太挑戰他的理解能力了,滿心希望顧之澤能來給自己解釋解釋,可惜顧之澤真心覺得這事兒沒什麼可解釋的,我愛他他愛我,關你屁事,我跟你解釋得著麼?

於是顧之澤一門心思地去扒門縫,丟下馬軒一個人傻乎乎地坐在那裡,腦子裡“在一起”三個字單曲無限迴圈播放。等李潤野從裡面出來時,就看到自己的八戒望穿秋水的簡直要變成望夫崖,而馬軒坐在椅子上已經石化成一尊雕像了。

李潤野走過去,一腳踹上馬軒的小腿:“嘛呢?”

馬軒這才倉皇地抬起頭,看到顧之澤正緊張兮兮地向醫生詢問注意事項,李潤野的襯衣上血跡斑斑,頗有點兒血染戰衣的蒼涼感。

“我……”馬軒咽口吐沫,總不能坦白說自己正在琢磨這兩人是怎麼“搞”到一起去的吧,於是猶豫一下說,“我送你們回家?”

“回什麼家,先去公安局做筆錄,”李潤野扭過頭來衝著顧之澤灑脫地一抬下巴,“走了八戒!”

“哦哦,”顧之澤應著,客客氣氣地跟醫生道謝,還不放心地追問:“真的不用影響手部的功能嗎?他寫的字可好看了,他是書法家……”

李潤野對書法家這個頭銜不置可否,只是一把勾過顧之澤,大喇喇地摟住他的肩膀。顧之澤小心翼翼地扶著李潤野,好像對方剛剛被一輛大掛車碾過,全身都是粉碎性骨折。

馬軒跟在兩人身後,看著這倆互相扶持的背影,震驚得無以復加:李潤野,簡稱坑石,全稱“茅坑裡的石頭”,這種又臭又硬的貨,顧之澤你怎麼啃得下嘴?

***

筆錄做得很快,麻煩的是後續安排,鄭隊長的意思是餘犯尚未全部落網,李、顧二人應該繼續蹲在城郊的醫院裡“修養”,對此李潤野完全沒有意見,可是還在“作妖”的顧之澤不太樂意,他現在一門心思就想“回家”。

“師父,你不想回家麼?我們的家啊!”顧之澤循循善誘,希望把師父拐走。

“在我看來,有你的地方就是家。”李潤野情深似海。

於是顧八戒丟盔棄甲一敗塗地。

兩個人在城郊的醫院裡住個雙人標間開始“休養”:李潤野還要停職將近兩個月,顧之澤的公假辛奕大筆一揮就給了整整一個月,考慮到警方辦案需要時間,又給加了一個月。這兩個人一下子得了兩個月的“蜜月假”,於是就窩在醫院裡商量去哪裡旅遊,畢竟這種機會失不再來。

顧之澤滿懷期待地說:“師父你前幾天天天抱本《旅行家》看,是不是就是想找個好地方度假?”

“不是,主要是因為《旅行家》放在報刊架子上的第一排,拿起來順手。”

“哦,”顧之澤低下頭,帶著濃濃的失望之情說:“上次你說去肯亞,我還挺期待的。”

“嗯,可以走內羅畢、馬賽馬拉、納庫魯、肯亞山、安博塞利,然後返回內羅畢坐小飛機去拉穆。”李潤野飛快地報出一序列程,流利的好像在心裡反覆揣摩了幾百遍。

顧之澤抬起頭,笑眯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