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告訴你,我要開始新的生活,找一份新的工作,最好能開始一段新的感情,如果可能,我希望我未來的伴侶要比你還出色!”
“一定會的,”李潤野用力點點頭。
“所以,我來告辭,順便想找你要個臨別禮物。”劉明遠眨眨眼,露出調皮的笑容,“我想要你那隻鋼筆。”
“鋼筆?”李潤野低頭看看桌上的那隻筆,這是當初李舸送給他的禮物,他用了很久了,筆桿被磨得鋥亮,筆尖已經微微有了彎起的弧度,他說,“這隻筆很舊了。”
“我知道,我喜歡這隻鋼筆。”
“可是明遠,這支筆是……是……別人送的。”李潤野覺得拿前任男朋友的禮物送給單戀自己的人,這種狗血潑天的事兒他還真幹不出來,再說這也是對劉明遠的一種傷害和侮辱。
“哦,”劉明遠點點頭,顯然是會錯了意,他說,“我不該奪人所愛。”
“不不不,”李潤野急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你介意,這個……是以前的朋友送的。”
劉明遠鬆口氣,說:“我有什麼可介意的?我第一次看到它,它就握在你的手裡,直到今天,它仍然握在你的手裡,在我心裡,這支筆就是你的。我就想要個紀念,行麼?”
李潤野從桌面上抓起筆,重新灌滿了墨水,抽一張紙巾仔仔細細地把筆尖和筆桿擦乾淨,然後無比鄭重地遞給劉明遠。
“明遠,我知道這麼說很俗很蒼白,但是我希望你幸福。”
“我當然會幸福!”劉明遠肯定地點點頭,接過筆後無謂地搖搖手指,乾脆利落地走出了李潤野的辦公室。
直到背影消失在走廊裡,他連頭都沒有回一個。
***
劉明遠的歡送會非常成功,大家同一個組很多年,彼此之間感情很深,雖然每個人都捨不得劉明遠,但還是由衷地認為他的確應該有個更大的舞臺去施展自己。
崔遙追著劉明遠囑咐,“苟富貴,莫相忘”。
馬軒搖著啤酒杯告訴劉明遠,“想學攝影隨時來找我!”
張曉璇遞給他一杯酒說:“沒事兒常回來看看,別忘了我們。”
而顧之澤,顧之澤簡直寸步不離地跟著劉明遠,“師兄”長“師兄”短的叫個不停,劉明遠好笑地問:“你很久不叫我大師兄了,怎麼今天想起來叫了?”
“我希望你是我大師兄!”顧之澤的心態今日不同往昔,做李潤野“最寵愛的徒弟”已經不再是他的執念,他現在牢牢佔據著李潤野“摯愛”這個位置,頗為自得和滿意,所以在他眼裡,劉明遠的形象又可親可敬起來。
“大師兄,”顧之澤認真地說,“我挺捨不得你的!”
劉明遠神色複雜地看著顧之澤一臉的真誠,竟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我特感謝你,真的,你幫了我很多。”顧之澤端起酒杯,“大師兄我敬你一杯。”
劉明遠跟他碰一下杯一飲而盡,嚥下去的除了無奈與苦澀居然還有幾分欣慰。
聚會散場的時候,劉明遠找了機會和李潤野走到了酒吧的一個角落裡,他慎重地對李潤野說:“你最好看著點兒袁明義,不要和他槓上。”
李潤野皺起眉頭,“你聽到了什麼嗎?”
“你知道袁明義跟老周的關係不錯,老周多少賣我點兒面子,有時候閒聊天會說那麼一言半語。袁明義有兩件事對你特別不滿,第一就是那次跟著警方隨訪,顧之澤都讓他去了你卻給駁回來了;第二就是年底的那次假酒案專訪,一般來說這種專訪他一個人去就夠了,他覺得你把顧之澤塞進去不過是為了分他的署名權,最糟糕的是,顧之澤還寫出那麼出色的一篇評論來。”
劉明遠瞥一眼跟崔遙鬧成一團的顧之澤,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