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聽到了有人說——周曉璋陽奉陰違,並沒有過來我家裡搜查?”
趙毅聽完李關耀的話,也清楚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了。
原來是被人攛掇了,準確的來說,是被人利用了。
李關耀後知後覺,越想,就越發地覺得這件事情非常的不對勁。
嘴巴張張合合,他總算是說出了這句話,“我,我這是被人當槍使了嗎?”
聞言,周曉璋咧嘴笑道:“喲,可算是想明白了啊,還不算太蠢嘛。”
陰陽怪氣!
還是從周曉璋的嘴裡說出來的,李關耀一下子又被氣成了河豚。
可這件事情上,是他理虧。特別是當他看到滿地的玻璃渣時,才深深地覺得自己真的做錯事情了。
想到這裡,李關耀剛剛升起騰的氣焰一下子就熄滅了。
“對不起。你家的這個玻璃缸多少錢?我賠給你們。”
趙毅看向蘇糖,示意這件事情讓蘇糖做主。
蘇糖低垂著眼眸。
經過剛才李關耀的描述,她也知道李關耀是被人利用了;更加清楚,她應該找背後之人出氣。
可是,看著陪伴著她大半年的魚缸,就這樣沒了。就算以後找到了同型別的魚缸,可也不是現在的這份了。
蘇糖抬眼看了一眼李關耀,他是被人利用了不假。
可是,他動手打爛魚缸是真,翻得她家裡的東西亂七八糟也是事實。
這些,可沒有人逼著他做,更沒有人逼著他做到這個地步。
地上的玻璃渣,在午後陽光的折射下,將它們的破碎感無盡地擴散。
“我這個魚缸,你賠不起!”
蘇糖越是憐惜她那已經逝去的魚缸,聲音也越發的冷。
“我也不敢要你賠,誰知道你會不會腦子一熱,然後又被人攛掇去舉報我。”
這是蘇糖說的氣話,同樣也是事實。
畢竟李關耀都說了——他們都覺得她家的魚缸,就是資本主義的東西。
李關耀這人的脾氣本來也不小,聽來蘇糖的話,差點兒就原地爆炸。
可他還沒有開口,趙毅淡漠的眼神就掃了過來。
李關耀一噎,就好像本來燒得極其旺盛的火摺子,一下子被人蓋住了,再也燃不起半點兒火焰。
蘇糖見他一副鵪鶉模樣,心裡的氣頓時疏散了不少。
她輕哼一聲,才說道:“不過,我家裡這麼亂,是你和你的人一手弄出來的。今天,你們必須親手都收拾整齊了!”
言外之意,就是隻要他們把翻亂的東西都歸置整齊,並且把玻璃渣都打掃乾淨,這件事情在蘇糖這裡就算是翻篇了。
因為蘇糖心裡也清楚,就算是揪著李關耀他們不放,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畢竟李關耀是真的收到了舉報信,才會出現在她家裡。
所以,就算她捏著這些事情去告李關耀,其實也就只能得到他們領導的安撫,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當然了,她所說的翻篇,也只是針對他們在她家裡做的事情。
至於他們背後的人,蘇糖是一定要把他揪出來的。
不為別的,只因她並不想千日防賊。
李關耀聽了蘇糖的話,立刻帶著他那幫兄弟整理起了客廳裡亂七八糟的東西。
蘇糖依舊站在樓梯口處,因為玻璃渣鋪滿了樓梯口,她根本沒有下腳的地方。
正當她無聊地晃著腳下的鞋子時,突然看到那個矮個子竟然準備徒手撿玻璃碎片!
蘇糖一個激靈,連忙喊道:“別用手撿玻璃!”
矮個子的手一抖,好險沒有碰上地上的玻璃渣。
蘇糖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