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自己這個兒是個經商的奇才,如今的君家的確少不了這樣一個人,可他如此桀驁不馴,該壓制才行,總不能等自己沒有了那份能力之後,才發覺養虎為患了。
阮凌端著一杯水過來,低聲說道:“鴻,該吃藥了。”
君鴻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十年前的事情讓他不止一次後悔過,不過每次看到阮凌溫言軟語的時候,又覺得自己沒做錯,他該有個溫柔的妻,可惜,那個她個性強。
阮凌見君鴻又用那種幽深卻明滅不定的目光看著自己,忍不住低聲埋怨了一句:“看你,都這麼多年了,還這麼看我。”
君鴻回神,接過來水杯把藥吃了,才沉聲說道:“要麼我們回家吧。”
“回家?”阮凌放下水杯坐在君鴻旁邊,挽著他的胳膊問道:“為什麼要回家呢?這裡難道不是我們的家嗎?”
君鴻用手揉著陽穴,良久才說道:“有的事情需要從長計議,這次回來就讓少華去公司吧,至於他能做到什麼程,就看他本事了。”
樓,牧杏掛掉了唐甜甜的電話,有些緊張的看著門口,生怕一個不留神,君少卿突然就出現了,自己可是一點兒都沒準備好呢。
越是怕,來的就越快,門輕微的響聲之後,君少卿已經進門了。
牧杏蹭一下站起來,靠在梳妝檯上。
“怎麼了?”君少卿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幾步走過來用手圈住了臉色緋紅的她。
牧杏心裡捂住的尖叫著,怎麼辦吧?婚結了,證領了,就連忘記的求婚也求了,戒指也戴了,接下來的事自己還能逃得掉?
抬頭看著君少卿,清了清嗓說道:“那個,吳媽說要洗澡,不能用冷水。”
君少卿的心像是被羽毛揉了一下似地,癢癢的受不了,一彎腰把人抱起來放在床上,聲音暗啞的說道:“有時候不用。”
“哎呀!”牧杏小臉蒼白的一下就勾住了君少卿的脖,兩條腿也跨在他的腰上,整個人和樹袋熊似地掛在了君少卿的身上。
君少卿一愣,急忙掀開被臉都綠了。
薄薄的夏涼被下面,棗、慄、核桃和花生,還有一些硬幣……
“乖,先去洗澡。”君少卿把吊在身上的人抱起來,揉著她的後背。邁開長腿把人送進了洗漱室,這才轉身出去。
掀開被,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清理乾淨,坐在床邊不住的搖頭,吳媽看來真的是很喜歡杏,不過這做法是不是也古樸了?
洗漱室裡的水聲讓他的眸染上了一層瀲灩的色澤,起身拿過來浴袍走到門口。
“杏,我忘記給你那浴巾了。”
裡面的水聲戛然而止,君少卿的嘴角都是笑意,不斷擴大。
門開了,牧杏看著傻笑的人皺起眉。
“吳媽說不讓你用冷水洗澡,還囑咐我要給你放熱水,呶,已經放好了,去洗澡吧。”
君少卿一個恍惚險些栽倒,看著衣衫整齊的小東西,正用著無辜的眼神兒看著自己,只覺得一口老血窩在了心頭。
“要不?一起?”不放棄,又低頭問了句。
“神經,洗好了給我放水,總不能就我伺候你。”牧杏一副懶得糾纏的架勢,迅速逃開。
君少卿只好進去迅速的開始事前清潔工作,外面,牧杏也是忙呼呼的把床上檢查了個仔細,甚至被角枕頭上有沒有堅硬物都摸了一遍。
正撅在床上找東西的人根本就沒發現,身後一雙冒火的眼睛正盯著自己,慢慢靠近,俯身壓下。
牧杏險些大叫,身體被一雙臂膀給翻過來,看到了君少卿還溼漉漉的頭髮。
淡粉的燈光渲染了年少的牧杏,臉色本就白嫩如水竟又染上了一抹粉暈,落在君少卿的眼裡,簡直就是美得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