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向坐在陸公美身邊的沈聰使個眼色。沈聰抬手一掌劈在陸公美後頸上。陸公美翻個白眼兒就昏了過去。沈聰夾起他就丟到後院兒的一個房間裡。
花如煙嘆道:「要是鄧二在這裡就好了。我剛剛真怕沈大哥一個失手,把那老頭子打死。那樣三哥回去可不好交代。」
程靈慧道:「大哥手下自然有分寸。」向幾人道:「未免夜長夢多,咱也別等天黑了再行事。這就召集弟兄們行動。動靜務必要小。省得驚動了縣官,徒增麻煩。」
花如煙道:「三哥,你們都去了,我幹什麼?」
程靈慧道:「看好陸先生就行。」
雖然天色早就大亮了,但是程靈慧一行人都是尋常百姓打扮。又是分批走得,並沒有引起小鎮上人們的注意。
眾人在燕京的帶領下,放倒王財主家後院兒角門兒上的僕人,迅速摸了進去。
燕京對這座宅子再熟悉不過。就連王財主的哪個小妾,住哪個房間都瞭若指掌。昨夜長安鏢局的人馬一去不回。王財主早就察覺到什麼。一夜坐臥不寧,好不容易捱到天亮。正要派人去打聽長安鏢局一行人的下落。不期然被程靈慧一行人摸進來,堵個正著。
抓住了王財主,他的那些家眷人等就好辦了。程靈慧讓手下人將男丁趕進一個房間,看管起來。女眷趕進一個房間看管起來。手腕一抖,就把防身匕首架在了王財主脖子上。
這王財主四十多歲,長得肥頭大耳,看上去像是個慫禍,沒想到還有幾分硬骨頭。他一眼就認出了程靈慧就是和自己同路的年輕人。說道:「這位兄弟缺什麼,少什麼儘管言語一聲。不要傷了和氣。」
程靈慧可沒心情和他兜圈子,冷笑一聲:「少廢話。你的人傷了俺兄弟,俺是來給兄弟討回公道的。」
王財主一雙賊眼珠子滴溜溜亂轉,當看到燕京的時候豁然變色:「好啊,是你。」
燕京啐了一口:「正是小爺。你特麼害的小爺好苦。本想向你借點兒盤纏,誰知道只拿到一本破書。還差點兒讓長安鏢局的人打死。告訴你,咱倆樑子結大了。」
王財主道:「那書呢?」
燕京隨口胡謅:「擦屁股了。」
王財主微不可見鬆了一口氣,陪著笑臉道:「是我有眼無珠,怠慢了這位英雄。這麼著,我拿紋銀千兩,給諸位賠罪。」
程靈慧用匕首拍了拍王財主的胖臉,匪氣十足:「俺兄弟一條命就值一千兩?」
王財主道:「那您說多少?」
程靈慧道:「俺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談銀子就太俗了。聽說你哥哥是南都巡撫範修的大管家,很是得範修的器重。平常沒少從範修那裡撈好處吧?有什麼寶貝賞咱們兄弟兩件就行。」
王財主立時警惕起來,哭喪著臉道:「哎呀,冤枉啊。小的哥哥雖然在範大人那裡當差,可是謹守本分,從沒有往回拿過東西。」
程靈慧冷聲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可她也就嘴上發發狠,動真格兒的還真下不了手。
王財主顯然也是個老油子,看出程靈慧並不敢把自己怎樣。當然滴水不露。在這麼下去,程靈慧眼見著就落了下乘。幾個人中,燕京是個飛賊,慣常偷偷摸摸,也不是什麼狠角色。
沈聰整日板著一張煞白的紙糊臉,看上去挺陰冷。因為是盜墓的,也夠心狠手辣。幾步走過去,抓住王財主的一條肥胳膊,咔嚓就卸了下來。
那王財主也是硬起,疼了臉都青了,額頭冷汗直冒,卻還是咬緊牙關不說。
沈聰二話不說,咔嚓,咔嚓接連卸了他的另一隻胳膊和兩條大腿。這下,王財主只能和一團爛泥似得癱在地上。可他不說,誰也沒辦法。
趙橋慢悠悠走過來,看了他一眼。向程靈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