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幸好給的是香皂,他就當洗手的時候來個方便,順手洗把臉。用了幾天之後,他發現這香皂效果還挺好,清清爽爽的,他覺得臉跟脖子不幹不油,出汗的時候不膩,熱痱都沒那麼疼了。於是每年夏天他都會買上一兩塊備著。
如此這般,他覺得自己算挺考究的男生了,沒想到李小紅更是誇張,誇張到他都不願跟他比較。
沉默了一會兒,小懶微笑道:“你們一點都不像,小紅是一個……更纖細的人。臉也不像,只有身材有幾分類似。”
那就好,石若康在心裡想道。
離開體育館,三個人一起到飯堂吃飯。吃完後沒地方去,小懶帶他們回宿舍休息。
小懶有事先和室友打招呼,所以無礙。於是石若康大學四年以來,終於有機會進女生宿舍的門。
走進宿舍區,石若康終於見識到這個醫學院傳聞中的一大特色——底層住男生的女生宿舍樓。一樓住的清一色體育班,一樓和二樓的樓梯口有一個房間,靠樓梯的牆上開了視窗,警衛把守,異性想上二樓以上的樓層必須登記和扣押證件。
石若康和藍士都在這一道上都出了問題。李小紅的學生證不能用,石若康只能用自己的身份證,以外校人員來訪的名義登記,吃了警衛幾個眼刀。藍士更糟糕,上古神族的族譜有他的記錄,仙班記錄上應該也有他的名號,唯獨凡人的身份系統裡沒有一丁點關於他的認證資訊。石若康急得跳腳,藍士把他拉到一旁,氣定神閒道:“你的身份證拿來。”
“我的給收走了啊,哪裡有。”
“用我的行嗎?”小懶湊過來,不動聲色地遞上自己的。
藍士拿過身份證,兩掌交錯合上,一搓,再開啟,赫然多了一張身份證,頭像和名字都變成了藍士的,連出生日期都……
“藍大哥!凡人的出生日期沒那麼多零的啦!”石若康哭笑不得,這藍大爺也太誠實了,“你改成八五年或者八四年出生吧,一月一日好了。”
藍士不明所以,倒是照做了。石若康跟著對他一一指導,身份證號碼有一部分數字就是出生日期,必須也對仗。這麼弄了一小會,警衛掄起警棍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石若康見狀暗叫不妙,連忙把身份證遞上去,“不好意思,我的朋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把身份證塞到莫名其妙的地方去了,好不容易才找到。”說頭腦簡單的時候石若康完全不敢回頭看藍士的表情。
警衛捏著身份證的角接過來,表情十分微妙。
同樣表情微妙的還有小懶,但是她似乎十分鎮靜,嘴唇一抿,抿出個笑來。石若康見狀,乾脆地拋開了無數個解釋,有些事,心照不宣就好,說出來,就指不定是什麼事了。
總算辦好了登記,兩人跟著小懶三步並作兩步往樓上走,生怕又被警衛盯上。
說來也怪,一過了這個小小警衛處,到達二樓臺階,石若康就覺得腳底有點涼津津,像是誰在地板底下夾了冰塊。他不敢多想,一路趕路,直到頂層六樓。
這時候正是中午,學校的廣播處開始播歌,石若康站在陽光白花花的走廊上,聽著某知名女歌手吟唱佛經,肩上的壓力微妙地輕了些許。
藍士微微側首細聽,嘴角一勾,“錯了六十六個字。”
石若康呆呆地回頭,“啊?”立刻精神一震,“藍大哥你笑了?”
“老夫為何不能笑。”藍士瞬間又恢復了撲克臉,“凡人的曲子倒是越發有趣,以這樣怪異的音律,吟唱錯漏百出的佛家經文。”
石若康無奈,“流傳了那麼多年的東西,或多或少都會殘缺的。”敢情藍大爺剛才那一笑是出於嘲諷,活得久的人真有資本。不過他也好奇,這段經文的正確發音到底是怎樣的。
藍士似乎不太樂意教他,他不死心,於是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