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平的要求是絕對違反規定的,按理來說李承澤肯定會一口拒絕。不過夏陽已經私下關照過李承澤,要他給蕭平提供方便。再加上蕭平還向李承澤出示了國安局的證件,他要審問這些犯人自然沒有問題。在李承澤刻意提供方便的前提下,蕭平得以單獨和這夥中的幾個小頭目分別見面了。
蕭平首先見的,就是被這些人一致指為老大的康有年。所有被抓回來的人在初審中都一致指證,康有年在工廠裡的地位僅次於武毅。要說還有誰知道後臺老闆的訊息,那就一定非他莫屬。
和之前在製假工廠外戰戰兢兢的表現不同,在拘留所裡的康有年顯得放鬆得多。雖然面對神色冰冷的蕭平,還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似乎根本沒把他放在心上。康有年在這裡見到了蕭平,還以為對方也是警方的人了,對他的畏懼一下子就消失了大半。
說起來康有為這種人都是幾進宮的老油條了,自然很清楚警方的機率,知道就算自己咬死都不鬆口,最多也就是吃點小小的苦頭而已,人生安全還是能得到保證的,畢竟就算是警察也不敢在拘留所裡殺人不是?
康有年已經決定了,無論吃什麼苦頭都不會開口。象他這種在道上混了多年的傢伙對這些事可是門清,知道只要自己不把老大招出來,在外面的老大用不了多久就能想辦法把自己撈出去。要是連老大都進來了,那大家就只能窩在一塊吧牢底坐穿了。
不過康有年很快發現,自己的如意算盤似乎並不是那麼好打的。蕭平進了小小的審訊室後,慢慢從包裡拿出幾樣東西放在桌上。他從包裡拿出來的東西不過是幾包紙巾和幾瓶礦泉水而已,而且全都沒有拆過封,看上去再普通不過。然而蕭平凝重的神色卻讓康有年的心裡升起不詳的預感,總覺得這些東西有問題。
蕭平也不象其他警察那樣擺出一幅威嚴的樣子,藉此給被審問的人增加心理壓力。他的態度甚至可以稱得上很和善,用平靜的語氣不緊不慢地道:“康有年對吧?我有些問題要問你,希望你配合一下如實回答。”
這樣的態度讓康有年更加不安,但他還是裝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昂頭道:“我已經交代過了,我只是工廠的保安,負責安全問題而已,其他的事什麼都不知道。”
蕭平也不著急,只是淡淡地追問:“那誰知道呢?”
“當然是武毅武廠長啦。”康有年貌似很配合地道:“和老闆聯絡,進出貨什麼的都是武毅一手負責,廠裡的任何事他都知道。”
康有年看上去是有問必答,但其實一點有用的訊息都沒透露出來。他很清楚武毅根本沒被警方抓住,把一切推倒武毅頭上和死無對證也沒啥區別。
蕭平淡淡地看著貌似平靜的康有年,嘴角漸漸流露出一絲冷笑。自從擁有了煉妖壺後,他的五感比平常人靈敏得多。在審訊室這麼安靜的地方,甚至可以聽到對方的呼吸和心跳聲。
蕭平聽得清楚,剛剛康有年在回答問題時,心跳的頻率明顯快了許多,而這正是撒謊的跡象。無論一個人的心理素質有多好,在撒謊時心率總會有細微的變化。康有年哪裡想得到蕭平有這樣的本事,在不經意間就把自己給暴露了。
“康有年,我本來希望這是一次坦誠的談話,但看來你有些不識相。”蕭平一面說一面拆開一包紙巾道:“是你逼我動手的。”
“我沒撒謊……”康有年還想狡辯,然而蕭平卻已經突然抓住他的雙臂用力一啦。
康有年的雙肩同時發出“咔嗒”一聲脆響,竟然是被蕭平生生拉得脫臼了,巨大的痛苦令他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慘叫。
蕭平緊接著抓住康有年的頭髮往後一拽,逼著他把頭仰了起來。蕭平立刻把厚厚一疊紙巾捂在康有年的口鼻上,然後慢慢將礦泉水倒在紙巾上。
紙巾碰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