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臺最當中,一眾世家公子王孫貴族都在打靶場內。
滿月不能進入場內,只能是站在外面找尋驚烈的身影。
很快,她就看見站在林南徳身側的驚烈。
二人身前,站著一身玄金色戎裝氣度尊貴的林一東曜。
見此情景,滿月莫名鬆了一口氣。
下一刻,林一東曜已經看到滿月,並且很自然的朝她點點頭,這一刻,滿月眼底難得流露出一分感激。
林一東曜忙碌之際還抽出時間照顧驚烈,這讓她常常鬆了一口氣。
一定是林一東曜故意安排林南徳站在驚烈身邊,如此一來,李景田要做什麼手腳的話,就多了很多顧慮。
滿月這邊鬆了口氣,也沒有過去打擾令狐驚烈,林簡在她身後目睹一切,自然也看到了某位爺和滿月目光隔空交流的窩心場面,一張尊貴俊顏,愈發的面無表情。
靶場內不時響起羽箭劃破天際的呼嘯聲,滿月自然明白羽箭不長眼,所以時時刻刻都緊盯著驚烈身邊。
林簡原本是想陪著她一起,可皇上那邊已經發現了他,林簡不得不走過去坐在了皇上身邊。
“簡兒,一會有活靶比賽,你幾個弟弟都會參加,你呢?”
皇上對林簡一貫是最親近的,雖然他心中覺得林一東曜最像他,但林簡畢竟是皇長子,性格方面也比林一東曜更加開明一些,所以皇上心中,一直是認可這個太子的,雖然他偶爾會有隨心所欲的表現,但皇上始終是相信林簡的實力和潛力。
林簡難得的表現出嚴肅的一面,沉聲道,
“父皇,活靶比賽會不會有失慈善,多了殘忍?”林簡頭一次如此直接的表達自己的想法。
皇上一愣,正要開口,一旁的李景田面容帶著幾分輕笑,朗聲道,
“太子殿下,獵場上可不是表達宅心仁厚的時候!既然殿下進入獵場,狩獵就是自然,殿下是成大事者,怎能如此拘泥小節?”
李景田雖然是笑著開口,但字字句句表達出來的都是對林簡的不屑。
這今年剛滿十八歲的太子,在李景田眼中就是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恐怕連一個人都沒殺過,更何況是征戰沙場了!
聽了李景田的話,林簡面沉如水,冷冷道,
“狩獵是狩獵,活靶是活靶!狩獵之時是王者之戰,人與猛獸,或是勢均力敵,或是狹路相逢,用的是謀略勇氣和膽識,而活靶呢?那些動物已經是受了重傷的,奄奄一息掛在靶子上,人已經是勝利者了!猛獸雖然是這場戰爭的失敗者,但它們也是無辜者!又何必繼續踐踏它們呢!”
林簡一番話之後,現場鴉雀無聲。
就連準備射靶的劉孟良也停下手上的動作,回頭看著他。
劉孟良身側,林一東合眸子垂下,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平靜如水,可垂下的眸子,眼底卻是遮擋不住的狂風暴雨。
獵場三日,他棋差一招也就罷了!先是昨天被林一東曜和尚墨欣搶去了全部風頭和功勞,今天林簡也要出招了嗎?
林一東合身後,令狐捷等人也是剛剛到來,眼角的餘光看向靶場內令狐驚烈,卻是恨得要咬碎牙齒。
今天本來準備對付那個小jian種的,怎料一來到這裡還不等他超前靠近,林一東曜帶著林南徳彷彿從天而降,直接就將林南徳推到了那小jian種身邊,令狐捷以前在侯府再猖狂,也不敢在皇子面前造次。
林簡的話有力的反駁了李景田,倒顯得李景田更加是一員莽夫,只懂打仗
李景田臉上的橫肉抖了抖,卻仍是帶著一臉笑意,
“臣不如太子殿下侃侃而談,只知道在戰場上對待敵人決不能心慈手軟,對敵人手軟,就等於將自己的性命jiao到了對方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