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她有一絲閃失!
之前那一刻,若不是林簡拉開她,他也就衝了出去。
但一切終究還是要按照他之前的設想去走。
俯身撿起掉在地上的一半髮簪,他突然發現簪子上幾個字。
“至死不渝?”
這應該是一句話八個字,可因為另一半簪子在她手裡,所以他只看到了這四個字。而這四個字顯然是她剛剛刻上去的,痕跡還很新鮮。
況且髮簪是他的,他不可能在上面刻字的。
究竟前面四個字是什麼?
這一刻,他無從得知。
轉身的一瞬,他隱隱感覺到背後有一雙眼睛盯著他看,可等他轉身,卻只有蕭瑟冷風蔥鬱翠色,再無其他。
——
一個月後,太子府
盛夏已過,正是天涼好個秋。
書房院前,花亭正中,一把藤椅不時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一抹艾青色身影悠然斜靠在躺椅上,隨著躺椅的晃動怡然自得的吹著微風。
“驚烈,葡萄剝好了沒有?我都吃完了,你怎麼還慢吞吞的?”慵懶傲然的女聲不耐的催著旁邊坐在小板凳上一臉愁容剝著葡萄的英俊少年。
“姐姐!我這都為你忙了一上午了,既沒練功,也沒看書,現在你藤椅也修好了,水鬼都吃了好幾種了,我連你喜歡看的曼陀羅花都給你搬了十八盆過來,你還有什麼要求?”
令狐驚烈一臉苦相,自從姐姐來了太子府,這都一個月了,姐姐什麼也不做,整天除了曬太陽就是吃吃喝喝,賬冊堆積如山也不看一眼,更不用說幫太子殿下整理奏摺了。
以前那個冷靜沉著勤奮認真的姐姐,好像一夕之間就不見了。
不過驚烈倒是覺得現在的姐姐更容易接近,任何事情都隨意而為,雖然有些任性,卻比之前的深沉凝重讓他感覺舒服了很多。
砰的一聲響起,打斷了令狐驚烈的腹誹。
“你小子突然不說話了,又在腹誹姐姐我是不是?快點剝葡萄!”滿月抬手不輕不重的敲了下令狐驚烈頭頂,一臉的不耐和催促。
現在她隨意舒服的斜靠在躺椅上,令狐驚烈就坐在一邊的小板凳上,像個小家丁一樣兢兢業業的剝著剩下的半盤葡萄。
“唉!今天的太陽怎麼沒昨天舒服?要不一會去後山走走?”滿月說著,伸了個懶腰,慵懶隨意的氣質比之前的清冷淡漠更加靈動明媚,莫名給人一種豔麗多姿的感覺。
一身亮色的艾青色長裙襯托的她白皙膚色更加秀麗清靈,眉梢眼角盡是放肆愜意的飛揚笑容,同色的艾青色髮簪和珍珠盤起如墨青絲,留下幾縷垂在身後,卻是添了嫵媚優雅的氣質。
如今的令狐滿月,與之前的她,判若兩人。
她就像是太子府的一隻米蟲,養在深院,什麼也不做,只是吃吃喝喝度日,偶爾還要打破個花瓶櫃子什麼的,給太子府添亂。
可因為有太子護著,偌大的太子府沒人敢說她半個不字!更加沒人敢將她在太子府的德行傳出去!
太子殿下已經放話了:就算她拆了整座太子府,也由著她!
“驚烈?”滿月的話得不到回應,不覺扭頭看向令狐驚烈,卻在小板凳上看到了一抹暗黃色身影。
滿月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哈哈!被人看到堂堂太子殿下委屈的坐在這裡剝葡萄,嘖嘖——我令狐滿月可沒好果子吃了。”
滿月說歸說,卻沒有起身給林簡讓地方的意思。
她現在是米蟲,除了吃喝玩樂,其他都靠邊。
林簡抬頭看著她,將一顆剝好的葡萄送到她嘴邊。
滿月懶懶的掀了掀眼皮,抬手推開了,
“你來之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