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星形玉石臺,上面的凹槽裡擺放著一顆光華奇妙的明珠。粗看並不耀眼,但凝神注視的話,卻讓人覺得目眩神迷。
楚月兒抱著江昊跑過甬路,把他放在玉石臺的凹槽旁,手指碰觸到明珠,江昊只覺得指間溫潤,他身上血流得太多,這點溫度不足以讓他暖和過來。
楚月兒柔聲說道:“要想發揮震海明珠的威力,必須你學習我的口訣才行。你打起精神來,聽我教你,一定要學會。”
她的淚珠劈劈啪啪打在江昊臉上,江昊被打得猛然清醒,求生的慾望頓時強烈,聽她傳授口訣。楚月兒說一句,他照做一句,漸漸真氣遊走周天,只聽楚月兒低語道:“我度真氣給你,幫你熟悉運功方法。”然後裡兩片溫暖的紅唇吻上他,傳送真氣過來。江昊渾然忘卻周圍一切。隨著楚月兒傳授的口訣運用純熟,他覺得身體裡吸收到震海明珠的無限熱量,再也不覺得冰冷,渾身暖洋洋說不出的舒服。
等到運功完畢,他睜開雙眼,精力充沛,猶勝沒有受傷時。他看自己胸口的傷勢,大吃一驚,除了衣衫上的血漬還在外,傷口完全癒合,一點疤痕都沒留下!
楚月兒的唇還貼在他唇上,嬌羞無限,臉上的暈紅有說不出的好看。她平生第一次吻男子,等於預設把自己都終身給江昊了。
震海明珠就在江昊旁邊,垂手可得。楚月兒低低說了一句:“你娶我好不好?”
江昊像被人用萬噸水壓機在良心上重重砸了一下,剛剛暖和過來的全身冷透。他的手在震海明珠上停留了片刻,忽然冒出句自己都認為傻透頂的話:“我一直都在騙你,我不喜歡你,我跟你在一起,其實是想謀奪虛雲閣的震海明珠。”
楚月兒的臉先是蒼白如紙,馬上又豔紅如霞,顫聲說道:“我不信。”
江昊木然說道:“是真的,汝瑤中了血封印的詛咒,很快將會變成冰冷的石像。唯有把震海明珠碾碎服下,才能夠挽救她的性命。我到南荒,認識你,上虛雲閣,都是為了震海明珠。救你的性命,也是。”
楚月兒啜泣道:“那你為什麼三番五次不顧性命救我?”
江昊沒法說是自己見義勇為,道德水平高尚。只有說道:“因為只有你能幫我拿到明珠。”
楚月兒柔腸欲碎,說道:“那你為什麼又對我講實話,為什麼不一直騙下去?讓我永遠都不知道真相該多好?”
江昊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說。我現在要取震海明珠救汝瑤的性命。”
楚月兒說道:“你……你喜歡她是不是?”
江昊搖搖頭道:“她是我小妹子,是在這個世界上我最親的人。”
楚月兒霍然從江昊懷裡抽出劈天神斧架在他頸上說:“震海明珠不在,虛雲閣無法翱翔九天。我殺了你。”
江昊說道:“我現在要取震海明珠了,你若殺我就殺,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變成石頭。”
楚月兒頹然放手,劈天神斧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迴音。楚月兒掩面哭泣說:“你趕快走,我永遠都不要再看到你。”
這時聽到有人嘆氣說:“可憐的孩子,為什麼我們母女倆都要受男人的騙呢?”
說話的人當然是楚戀衣,她悄然立在廳中,神態若定,絲毫驚奇的意思也沒有。江昊說道:“原來你早就看穿我的來意了。”
楚戀衣笑道:“你若以為我連中了血封印的詛咒都辨別不出來的話,也未免太小瞧我了。”
江昊說道:“所以你不想小宮主見到我,跟我接觸太多。所以什麼一時難以救治醒的朋友,想方設法煉製草藥解救之類的話,都是說給我的緩兵之計是嗎?”
楚戀衣說道:“我只能說是了。血封印的詛咒,的確只有犧牲震海明珠才可以解救。沒有了震海明珠,虛雲閣也將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