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紅塵說道:「楚留香最近在追查一個刺客組織,裡面的刺客就用這種樣式的劍。」
管事的一驚:「盜帥楚留香?」
祝紅塵:「沒錯。」
聽到他的名字,管事的很知道進退,明白這件事應該是楚留香和葉孤城那個層次面對面談的,他不打算多問,白愁飛卻又問:
「你難道沒見過用這種劍的人?」
確實,祝紅塵方才的話有避重就輕之嫌,只說了楚留香在追查,沒有解釋她看到這把劍流露出來的情緒。
白愁飛似乎在針對她。
祝紅塵卻沒有看他,對管事的說:「等葉城主醒後,在下會與葉城主面談。」
看她通身氣度,管事的格外謹慎:「敢問姑娘是……」
「在下祝紅塵。」
江湖上真正有本事的人未必多麼忌憚勢力,但一定會尊重武功高的人。
管事的沒再說什麼。
息紅淚早被吵醒,穿了衣服出來問她怎麼了,祝紅塵躍上二樓,說葉城主遇刺,他們後半夜該警醒點。
所有人各自回房間。
王小石三人自然是結伴,說到祝紅塵,溫柔感慨一句:「她可真是厲害,一說名字,別人就不敢拿她怎麼樣了。」
溫柔又是女孩子又是小孩子,一方面她會因為別人比她更出眾而有落差感,另一方面她的脾氣來得快也去得快,她早忘了路上那點酸氣。
在江州客棧上她掀了瓦片往下看,沒有看到祝紅塵長什麼樣子,如今見了,欣賞她的容貌,羨慕她的聲望,還說起與她同住的女子也很漂亮。
純姊是她夢想中大家閨秀的自己,祝紅塵像是比她現在更厲害的自己,不依靠出身,不依靠師門,名字叫出去就很響亮,誰也不敢招惹。
而白愁飛就複雜多了。
他所見過的最出眾的女子,溫柔嬌俏,雷純出塵,祝紅塵明艷,容貌上後者尤勝三分。溫柔偶爾會偷看他,雷純對他也是友善,唯獨祝紅塵,除了在江州客棧判斷是否要殺他,看了他一眼之外就沒正眼瞧過他。
今日更是,他冷言針對,她卻不當回事,白愁飛何等高傲,豈能忍受被人忽視?見王小石和溫柔都對祝紅塵有好感,只覺得他們眼瞎,看不穿那女子的傲慢,於是冷哼一聲回房了。
祝紅塵不知道外面都發生什麼,她還在想葉孤城的事。
「不對勁啊,你說要是葉孤城的仇家,等他和薛衣人一場決戰之後,就算不受傷,內力肯定也不比盛時,那時再來不好嗎?」
息紅淚與她一起躺在茶哥床上,也沒什麼睡意,畢竟葉孤城指點了她的劍術,他不當恩情算,息紅淚卻是記著恩情的。
「你想一想,葉孤城戰前受傷,誰獲利最大。」
祝紅塵說:「你說薛衣人?我見過他,他不像這種人。」
戰前傷人是對自己沒有自信,薛衣人身為一個劍客,在祝紅塵面前展露出來的是對對手的欣賞、鄭重,而不是忌憚。
與其說是薛衣人,還不如說是希望薛衣人獲勝的人。
那會是誰?
祝紅塵想不出來,明天去找薛衣人也不妥當,誰樂意專心練劍時有人上門打擾?
她要想個辦法把幕後之人揪出來,不僅僅是為了她期待許久的決戰,也為了那個刺客組織的陰雲不再籠罩在中原一點紅頭頂。
想個什麼辦法呢?
她想著想著睡著了,息紅淚與她說話,聽不到回答,轉頭一看她閉著眼睛,呼吸均勻,息紅淚一笑,嘗試著一道指風滅了燭火。
還真做到了。
息紅淚心滿意足的睡了。
翌日,祝紅塵醒的很早,幾乎與葉孤城同時推開房門,兩人的房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