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軟禁了麼,只不過被軟禁的人,是自願留在這裡的。
泰恩很感為難,他既不敢反抗朝廷,也不想真把鳩摩多羅留在寺中,誰知道什麼時候那位國師大人再起什麼妖娥子,他也受不了啊!
他道:“楊大人。能換個寺嗎,比如說那白馬寺,要說在長安的名頭,那白馬寺可比貧僧這大慈恩寺響亮多了,讓國師在白馬寺裡駐錫長住,不是更好麼。”
楊澤一笑,道:“換寺太麻煩了,不過,換個方丈,那卻是簡單得很。方丈你認為呢?”
泰恩臉色大變,他的方丈之位是朝廷給的,可不是寺裡的和尚們選出來的,如果朝廷真認為他不適合當方丈,那也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
楊澤拍了拍泰恩的肩膀,道:“那鳩摩多羅再怎麼身份高,在你這裡也只不過就是一個掛單的和尚,掛單這種事,說好聽點兒叫駐錫。說得直白些,不就是在你這裡加雙筷子麼,而且,你又不用給他看所有的經書。只是看幾本,讓他離不開也就成了,至於後面的事,也不是你我能夠作主的。對吧!”
泰恩艱難地嚥下一口唾沫,給自己找了個理由,道:“楊大人所言極是。他能辯論贏我寺中僧侶,那麼也便有了資格看那經書,貧僧倒是不會為難他的。那,那便依楊大人所言,讓他留在這裡便是。但,那幾個突覺人……”他可不想讓恰侖等人也留在這裡。
楊澤想了想,道:“所幸好人做到底,你便把他們幾個都給剃度了吧,讓他們也當和尚,留在這裡陪國師,以後要不要還俗,隨他們自己的便。”
要給突覺人剃度?泰恩一咧嘴,無話可說,只好唸了聲阿彌陀佛,反正當官的怎麼說,他就怎麼辦唄,要是不答應,自己就做不了方丈,那換了別人當方丈,還是一樣要聽當官的話,那何必自己不先聽呢!
果然很配合,楊澤很是欣賞,便讓泰恩去陪鳩摩多羅,他則看向那個還沒走的捕頭,那位郭康富傻呵呵地還沒走呢,他也沒法走啊,弄成這個樣子,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去交待了。
楊澤很有上司氣勢地,衝著郭康富勾了勾手指,郭康富見狀,只好硬著頭皮過來,很是尷尬地道:“這位大人,小人……不知大人有何吩咐,讓小人去辦?”
楊澤道:“你們萬年縣現在事兒多不?本官在鎮西當縣令時,那事兒才多呢,又要鼓勵百姓生產,又要收稅,還要斷案子,整天忙得腳打後腦勺兒,沒個輕閒的時候,你們萬年縣不會也這樣吧?”
郭康富眨巴眨巴眼睛,心想:“他問這個幹什麼,我們萬年縣忙不忙,和他一個鎮西縣令有什麼關係?”
可上官問話,他不敢不答,還不敢說假話,只好道:“回大人的話,我們這裡是京縣,倒是不用鼓勵生產,這裡的地價貴著呢,百姓要是有地,哪可能不好好耕種,至於收稅,更是簡單,京畿地區還沒有哪戶人家敢抗稅不交的,至於案子嘛……”
楊澤一看他的表情,便知道萬年縣的案子必多,想想也是,這裡遍地都是官兒,富貴人家也多的數不清,天上掉下來塊磚頭,砸到三個人,沒準兩個是當官的,剩下的一個是財主,這種地方,豈有不是非多的道理。
郭康富想了想,道:“說到案子,我們這裡的案子是真多,估計天底下能和我們萬年縣比案子多的,也就是同城的長安縣了,而且個個難斷,所以是縣尊還有各位主事大人,別的不太管,可案子卻沒法不管,也是忙得不行,沒看到他們有輕閒的時候。”
楊澤點了點頭,從懷裡掏出一把金瓜子,道:“這是賞你的,拿好了,記住,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不管何時何地,都要聽我的話,記住沒有?”
郭康富看著那把金瓜子,心中大驚:“我是你的人了?你喜歡男人?可是我長得也不夠俊俏啊,你看誰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