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竟然等出了這麼句話來,鍾大疤幾乎氣暈,他叫道:“你,我聽到了,別人叫你小楊先生,你到底叫什麼,你到底叫什麼?”
胡字伸手啪啪就給了鍾大疤兩個大耳光,道:“我們小楊先生的名諱,也是你這個狗賊能問的嗎,來人啊,把他抬起來,押回衙門裡去!”
捕快們上來,找到根粗木棍,穿到鍾大疤的手腳之中,抬了起來,出門往外走去。鍾大疤被抬著,他嘴還不老實,不停地叫道:“小楊先生是誰,他是誰!”
歐陽水看他喊得響亮,對楊澤道:“要不要把他的嘴給堵起來,這深更半夜的,他這麼個喊法,全城的人都聽到了!”
楊澤笑道:“讓他喊吧,喊得越大聲越好!”
歐陽水立時明白過來,忙道:“對對,讓他喊,這狗東西,竟然連小楊先生你是誰都不知道,捱揍也是活該,太可氣了!”為了表示他氣憤,他還特地追上去,對著鍾大疤狠抽兩記耳光,以示憤慨。
楊澤不急著出去,他對胡字道:“後面好像有個地窖,裡面有被抓的女子,咱們去把她們救出來吧!”
胡字一愣,道:“地窖?好,小的這便隨小楊先生去救人!”叫過幾個強壯的捕快,跟著楊澤往後面走。
此時院子裡的火已然熄滅,用不著去救,雜草燒光了,火勢自然就減弱了,楊澤在屋裡點的火,由於太倉促,火頭並不大,捕快們拎了幾桶水,澆下去火也就滅了!
楊澤趕到了後院,見後面有個廚房,廚房不是太大,裡面也沒啥鍋碗瓢盆,鍾大疤這夥人也不會去做飯的,所以這是個廢棄的廚房。
進了廚房,楊澤看了一圈,指著灶臺,道:“估計就在這下面,把灶上的破鍋拿下來,看看底下會不會有地窖!”
捕快們上前,把灶上的破鍋抬了下面,見下面有塊木板,翻開木板,果然見下面是個深坑。
胡字拿著一根火把,往坑裡照去,叫道:“下面有人,好幾個呢,都是女子!”
楊澤趕緊湊到洞口,往裡看去,見大坑裡被綁著四個女子,都是被綁著的,用布塊堵著嘴,最外面的那個女子,便是賣唱少婦,剛剛被抓進去!
“快快救人,把她們都拉上來!”楊澤叫道。
捕快們跳下坑去,給女子們鬆綁,一個接著一個舉出地窖,那賣唱少婦是第一個被救出來的。
賣唱少婦出了地窖後,給楊澤跪下,不住地哭泣,口稱恩公,對楊澤感謝到了極點,她離鄉多日,也算見過些世面,心知如果沒有楊澤來救她,她必會被賣掉,萬一被賣到草原上,那可真是生不如死了!
楊澤扶她起身,交給捕快們照顧,待女子們全被救上來後,他又親自下了地窖檢視,見再無可疑之處,這才出來,領隊回衙。
胡字見救了好幾個女子,又抓住了鍾大疤這個巨盜,當真是又驚又喜,這場大功勞下來,他非得升官發財不可,說不定能混個縣尉這樣的小官,外放到別的縣裡去,那可就威風了,後半輩子吃香的喝辣的,天天享福!
歐陽水也歡喜得不行,他對巡街這種差事早就幹膩味了,巡街這差事,白天干時還有些油水可勞,起碼商鋪是開門的啊,可晚上巡街就不行了,又危險又沒油水,這次的功勞報上去,說不定他升個校尉這樣的官,那就再不用辛苦了,想白天巡街就白天去,想巡進誰家的鋪子就巡誰家的,這生活可有多美,簡直就是人生的終極目標了。
胡字和歐陽水兩人就如哼哈二將相仿,把楊澤捧在中間,滿口奉承,大拍馬屁,什麼英俊瀟灑,少年英雄,日後必定封侯拜相之類的話,從他倆的嘴裡,不間歇地噴了出來,把楊澤聽得哈哈大笑,奉承話誰都愛聽,他也不例外,偶爾聽聽,很有陶冶情操之感。
他們剛走到前院,還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