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要付出點代價了。
她努力擠出一個笑容誇道,“三叔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堂堂正正,正儀端方,方……”不就是夸人嗎,這有何難,看她來一個成語接龍的連環誇。
“得得得,我同意了,唉,我本來是想讓你跟三叔我撒個嬌的,”林明新嘆道。要是家主跟自己撒嬌,多有面兒啊。
“三叔,你讓我跟你撒嬌,不如一刀劈了我。”林知意木著小臉道。
林明新見她臉色,感覺不好,馬上哄道“好了好了,我這不是沒讓你撒上嘛。額……我們快先說說僱工之事吧。”
說到正事,林知意麵上又出現了笑容,“三叔,到時候我給一張寫好的契紙給你,你就帶著景羽他們多多抄寫,到了要籤契時,你也帶上他們,這樣他們既可以幫你辦事兒,又能從中學到許多,只是要勞你多多看著他們了。”
林明新聽完,眼帶訝色地定定看了她一會兒,“意姐兒,說實話,三叔我活了這麼多年,遊歷了這麼多地界兒,從沒見過哪家長輩養兒育女是如你這般的,你這都是從哪兒學來的?”
林知意眼波流轉,眸中閃過一絲沒被察覺的回憶之色,隨後她故作嚴肅地搖搖頭
“佛曰,不可說。三叔,到了該說的時候,我便會說的。
不過,三叔這麼問了,可是覺得侄女的方法有問題?”
林明新也搖了搖頭,“恰恰相反,我覺得你的方式遠勝於其他人家,而且景羽與我說過你的‘學思論’,你便是想用這種方式讓他們既學又思,是嗎?”
林知意勾起嘴唇點了點頭,“是,也不全是,侄女覺得,光從書本上獲學生思還不夠,還須得,行。書行合一為最佳,就如三叔你不僅飽讀詩書,還出門遊歷一樣,我相信,京城之中,學富於你者,識窮於你,識多於你者,學弗及你,兩之齊深者,類三叔耳。”
“你這……誇的三叔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林明新自認為自己向來是顏厚比屋牆的,結果此時卻被自家侄女誇的有了幾分羞意,他忍不住拿著摺扇在自己額上磨了磨。
“三叔,侄女說的本就是實話呀。”林知意歪著頭故作無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