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聽從了屬下的提議。”
“那孔良呢,”林知意又問道,“他可有問你什麼?”
“沒有。他一路上都十分安靜。”成陽道,“後來屬下依您所說,將他送入衛林莊後,給了他反悔的機會,他只說……”
“願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林知意眼裡笑意更多了,“他只怕以為,我是要密謀造反吧。”
“好像……是的。”成陽臉上也帶了一絲笑,“屬下與他說過衛林莊的由來後,他愣了挺久。”
林知意不禁輕笑出聲,登時感覺自己完全清醒了,隨即鬆開牽著綠翹和綠桐的雙手,晃了晃。
“對了,阿武帶回來的那幾個孩子……在莊子裡可適應?”
“他們……已經敢捉弄于衡他們了,”成陽面上笑容更顯,“想來是及其適應的。”
“那就好。”林知意笑道,而後眼中劃過一絲趣味,“希望孔良……也能儘快適應。”
……
兩日後。
租來的驢車上,吳秀秀腰間盤著鞭子,兩腿懸空一晃一晃,愛不釋手地把玩著手裡的銀牌。
吳大錘在前方趕著車,朗笑,“閨女啊,你都盯著它看了三天了,是吃飯也看,幹活兒也看,不膩啊?”
“阿爹,你不也成天顯擺阿孃給你繡的荷包嗎?”吳秀秀瞟了一眼自家爹。“咱們父女,誰也別說誰。”
雖然姑娘和阿孃不一樣,但意思就是那麼個意思。
“哈哈哈!”眼見女兒和從前一般跟自己說鬧,吳大錘滿心歡喜,“成成成,你說的都對。”
父女倆就這麼說說笑笑一路,很快抵達國公府。
而後駕輕就熟地上前與門房打招呼。
說句不客氣的話,他們現在與門房小哥可是熟人了。
不過令他們沒想到的是,門裡邊竟還有另外兩人,特意在候著他們。
綠翹上前,“吳老爺,請隨我來。”
銀硃也上前,“吳姑娘,這邊請。”
兩人示意的,是不同方向。
雖心感疑惑,但父女倆並未猶豫,當即各自跟她們前往。
一刻鐘後,吳秀秀停在一座上懸無字匾額的大院門前。門兩邊各有一名府衛把守。
“吳姑娘,你身上帶了一塊銀牌是嗎?”銀硃陡然出聲。
吳秀秀下意識捂住胸襟,愣愣點頭。
銀硃道,“請吳姑娘記住,日後出入此處,都須出示那塊銀牌。”
於是吳秀秀小心將銀牌取出,略拘謹地遞與其中一名府衛。
恰巧是‘林’面朝上。
那府衛當即也取出一塊銀牌,伸手扣在吳秀秀的銀牌上。
‘啪嗒’一聲,只見兩塊銀牌完全吻合。
下一瞬,府衛收回銀牌,開啟院門。
“吳姑娘,進去吧。”銀硃提醒道。
吳秀秀好奇地步入院內。
便見院中一位秀麗夫人,以及兩個看上去比自己略小的女孩子,同時朝這邊看來。
她們似乎在等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