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第一天,早早就放學了。
白果如同慣例與趙欣蕊一起乘公交車回家,給趙欣蕊將今天上課發生的一系列趣事。
“你不知道,我們那個實習老師蠢萌的不像個大學生。”白果笑的前仰後合,梨渦淺然,十分好看。
“你是不知道我們班,我們班主任地理老師是個老頭,上課講到精彩處,一個激烈的轉身,假髮甩到了前排女生的桌上,女孩子以為是死耗子,抱著老師不斷尖叫,再抬頭一看老師,原本毛髮茂密變成了個閃亮的大禿頭。”深情並茂,完整描繪家演繹了當時的情景。
兩人在公交車上咬耳朵,笑的前仰後合,就差在地上打滾,其他乘客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兩個女孩。
在後排坐著的張承揚有意無意看到白果,眉飛色舞,梨渦淺笑,魅惑人心。渾身上下張揚著青春的色彩,有讓他忍不住跳進去的衝動,心裡一股熱流而過,渾身顫瑟,充滿了力量。
兩個女孩子,很容易發生講笑話互相攀比,最後分不出勝負最後反目成仇互相不理對方一個禮拜這種情況。
白果興趣來潮,當場吟詩一首。
鵝
鵝 鵝 鵝
曲項用刀割
拔毛燒開水
鐵鍋燉大鵝
趙欣蕊一聽不幹了,這算什麼笑話,撐死了算首怪異的詩。
“我必須拿出我的看家本領了,給你講一個我同桌的笑話,我就指著這笑話笑過這一年呢!”還未說完,倒是先笑起來。
“同桌小時候愛調皮搗蛋,有一次老師叫他起來回答問題,說圓明園是誰燒的?同桌迷糊,說了一句反正不是我。”
“後來怎麼樣?”
“後來班主任打電話給他爸爸,說圓明園是誰燒的,他說不是他,第二天,他爸打電話給老師,說:老師,您別生氣,昨晚我打了他一頓,他已經承認圓明園是他燒的了。”
微微一愣,爆笑出聲,這都能打承認,是得打成什麼樣,要是中國人仍然如此,當初就沒人英法聯軍什麼事了。
靜靜看著兩個女孩在該屬於玩鬧的年紀玩鬧,張承揚突然覺得那一刻很窩心,他被張晨玥等帶的有點脫離世俗了,若是有一天,陽光燦爛,有你在側,似乎也不錯。
心裡生出這麼個年頭,隨著春風雨露的滋潤下迅速茁壯成長,措手不及。
青春期這種荷爾蒙分泌旺盛的躁動的年紀,不需要過多的美好,單單一方面的優秀,就可以化為喜歡,一見傾心,緊緊追隨。
追女孩子,張承揚都秉承一個原則:如果她涉世未深,就帶她看遍人間繁華。如果她歷經滄桑,就帶她去坐旋轉木馬。
無論何種女孩子,你總要給她她所沒有的,她才會離不開你甚至深陷你。
一開始以為白果屬於前者,可似乎接觸以後有屬於後者,待真正瞭解後發現兩者都不符合。
認真後發現他不是在追一個女孩子,他似乎是在做一項為之奮鬥一生的任務。
“大哥哥,你在想什麼?”樓下王奶奶家的孫子,掛著兩條白鼻涕蟲,用力一吸,白鼻涕蟲只剩一半,慢慢又鑽出來。
看到這熊孩子盪漾的陰險笑容,張承揚一個顫抖“沒什麼,沒什麼。”立即跑回家了。
熊孩子手裡拿著一條百足蟲,黑黝黝的蜷曲扭動“大哥哥,我給你看一個厲害的。”
張承揚早已遠去化做一團白影。
雖說是張承揚先追的白果,不過確是白果先喜歡的張承揚,兩人互相攀比總是不相上下。
十六七的女孩子嘛,很好騙的,幾句甜言蜜語,幾塊糖果就能輕而易舉俘獲她的心了。旋轉木馬,人世繁華都是虛無一場。
萬萬沒想到的是去了上海讀高三的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