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還在氣頭上,過段時間會好的,女人嘛,三天一神經,五天一發瘋,習慣就好。
這段日子除了通訊上不聯絡,也沒有特別的異樣,見了他只是不冷不熱,他只覺得再追追就回來了。
直到今天看到這幾張照片,親暱可掬,神態自然,笑容婉約,看不出半分受了情傷的樣子,如同高二那年見她的陽光明媚,在此刻又綻放萬丈光芒,那麼耀眼,卻那麼遙遠。
他此刻才真真慌了,似乎白果的離開不是賭氣,不是和他的一場遊戲,而是他一直確信他們會好好的背後,她已經恣意快活展開人生新的篇章。
白果,你怎麼可以。
漫無目的走到學校正門,校園環境優美,勝在有參天的古樹,在春季料峭的暖意中肆意生長,不經意間紅了芭蕉,綠了琵琶,行道樹的不遠處,一個嬌俏熟悉的女孩身影。
一旁的男孩正興致勃勃和她說著什麼,女孩背部時而拱起,很輕鬆快樂的樣子,他和白果那麼多年,太明白白果每一個動作表情的含義。
白果火鍋吃撐,只不過是用來逛校園消食。
自己這麼多年體育,可不是白練的。
一個強力的助跑,翻身躍起輕盈的弧度,左腳高高抬起,踹到那個徐騰的脊背,能聽到骨骼清脆的悶響,經受不住這麼突然的猛烈襲擊,面朝下摔倒在地,眼鏡斷裂嵌入肌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連綿不斷的尖叫,白果沒想到在學校都能遭遇到恐怖襲擊。
徐騰捂著臉,背部生疼,眼中蔓延開氤氳的血色,被猩紅包圍著眼球掙扎著睜不開,似乎眼鏡鏡片嵌到了肌膚裡,觸目驚心。
見徐騰還能起來,張承揚更來勁了,衝上前就去打“就憑你小白臉還敢動我的女人。”
白果張手攔在徐騰面前“張承揚,你想死啊。”很尖銳的叫聲,受到極大刺激。
血氣方剛不是這麼用的,你年輕你熱血隨意將人就能揍一頓,憑你比較霸道剽悍?!
還是推開白果想打徐騰“白果,你給我讓開。”
“張承揚,你還來勁了是不是。”一聲高過一聲。
幸而里正大門不遠,學校保安見到這一幕,忙跑過來支援,拉開滿面紅光,眼露兇光的張承揚。
張承揚不服,勾著腳使勁踢地面“你他媽個小白臉,長成這樣還敢出來混,是人妖來著吧。”嘴裡十分不乾淨,一直罵罵咧咧被帶走。
另一名保安送徐騰去醫院,並通知學生輔導員與家長。
醫院急診。
短短十幾分鐘的等待如同時間停駐,到了下個世紀一般漫長,白果雙手捧臉埋在腿間,很血腥殘忍的畫面一直在腦海迴盪。
“病人我們已經轉手術室了,家屬到這邊簽字。”等來的是醫生的答覆。
輔導員圍上“他還好吧?”白果連上去詢問的姿態都不敢。
“初步看來只有角膜穿孔比較嚴重,其餘部分還有幾處外傷,我們已移送至手術室進行緊急手術。”醫生也很忙碌,說完便離開,相關事宜還是護士過來說明。
輔導員已與徐騰父母聯絡,匆匆趕往收費處交手術費。
角膜穿孔,角膜穿孔…反反覆覆都是這麼幾個字往白果腦海裡蹦,若是角膜穿孔導致失明,她怎麼辦,怎麼賠人家父母一個完好無損的兒子,張承揚又怎麼辦,很不爭氣的哭了。
感覺到有人觸碰她手臂,很細微的小動作,抬起頭看到輔導員臉上有焦急,卻對她依舊溫柔,她很喜歡這個博士生剛畢業的輔導員,不到三十歲的女孩子,總能體諒她們。
“惠惠姐,這可怎麼辦。”雙手抱上輔導員,哭的更加大聲。
不多說無用的話,坐在一旁安靜的聽著她的委屈,在聯絡到她時,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