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或者說……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
我都不知道自己在那兒站了多久,直到隔壁房間再一次傳來動靜,全身神經立時反應過來,我轉過身衝到方井然的房間,然後扒著門框,卻看見夏風正在脫上衣,背部結實的線條在月光下蜿蜒如溝壑,胳膊抬起時露出的肌肉緊緻卻並不突兀,拴在褲子上別了一把□□的黑色皮帶更是勾勒出了夏隊長的完美腰線,我臉一紅,倏地捂住臉轉過身去,喊了一聲:“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換衣服,你繼續我一會兒再來找你。”
說完我就要出去,然後聽夏風突然開口喚了我一聲:“井井。”
我猶豫了一下,轉過身去,剛想問他怎麼了,卻見他胸前的左肩那塊有一條很長很長的傷口,還有血在不停的往外滲出。我愣了愣,指了指他的傷:“你……”
“你是不是都看到了?”夏風盯著我的眼睛,皺著眉頭,神色極其嚴肅的問道。
我想了下,不安的回他:“你是指……剛才在樓下發生的事?我……我後面再看的時候又什麼都看不見了,我還以為在做夢,難……難道是真的?”
夏風突然朝我走來,當他面對面的站在我眼前時,夏風伸出手覆在我的頭頂,片刻後,夏風皺了皺眉,低聲道:“封印不會出錯,你也不可能有神力,如果你看到了什麼,應該和你哥有關。”
我也沒聽懂夏風的意思,雖然心裡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他,然而此刻夾雜著汗水味的血腥氣縈繞鼻尖,我看著近在眼前的那道恐怖的傷口,抬眼望了一眼夏風:“我……我先幫你處理下傷口。”
說完我去客廳翻了醫藥箱出來,回來的時候看見夏風坐在床邊兒,低著頭,兩手搭在膝蓋上,呼吸深長而綿厚,像是……睡著了……
腳步一頓,我猶豫了下,悄悄走過去將醫藥箱放到床邊,再輕輕開啟,拿出棉球沾了酒精想先給他消消毒,結果棉球剛剛觸碰到他傷口的一剎那,夏風抬手抓住我的手腕,忽然睜開眼睛蹙眉盯著我,透著警惕的眼神冰冷而凜冽。
我被他嚇了一跳,冷不丁的倒吸一口氣,我說:“你……你怎麼了……”
夏風眉頭皺了皺,慢慢鬆開我的手腕,低聲道:“對不起,我睡著了。”
房間裡靜了靜,夏風沒再說話,從我手裡接過棉球,又從醫藥箱裡抓了一把,然後將酒精直接倒在上面,沿著傷口像擦桌子似的一溜抹了下來……
我愣在那兒,想著自己以前受傷被酒精蟄到的感受,瞬間對夏隊長佩服的五體投地,我說:“夏隊長,你對自己忒狠了點兒吧?”
夏風將沾滿血的棉球丟到垃圾桶裡,瞥了我一眼沒說話,又拿起紗布準備給自己包紮。我見狀連忙把紗布搶過來懷著滿心為英雄服務的高尚情操真誠道:“你自己包紮不方便,我來幫你。”說完,我就無比認真而仔細的開始幫夏風包紮傷口。這種專注的程度已經到了我竟然忘記開個燈,竟然就藉著月光幹起了這種技術活,以至於因為看不太清下意識的就離夏隊長離的比較近,再加上手指無意間碰到夏隊長的緊緻肌膚時更是緊張的心亂如麻如兔子跳如小鹿撞,以至於夏隊長終於忍無可忍一把將紗布又搶回去然後淡淡道:“不用包的這麼小心翼翼,我自己來。”
我的手還僵在半空,看著夏風辯解道:“我沒有小心翼翼。”
夏風一邊給自己纏著紗布一邊掃了我一眼,眼神別有深意,我愣了愣,立時就反應了過來,又是心跳出賣了我。
我低了低頭,等夏風給自己包紮好後,這才忍不住問道:“那個……剛才……我好像看見蘇戈,還看見我哥了,到底是怎麼一回兒事啊夏隊長?還有你的傷,是被蘇戈傷的嗎?”
夏風沉默了一下,看著我冷聲道:“方井井,我記得你說過‘我獵我的魔你做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