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鉤子忽然開口說道:“你是施清海?”
……
“他比我低一界,不過當年就是一院裡的風雲人物,從校長到老師都很喜歡他。現在畢業這麼些年了,應該在臨海混的不錯。至於是在哪個局裡,我就不是太清楚了。”鉤子認出了同一個學校畢業的施清海,在鄒侑的耳邊沉聲說道:“在學校的時候,沒有人願意惹他,不論是打架還是槍法還是心思,都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好在這人沒有什麼背景,倒不至於惹出大麻煩來。”
聽到這番話,鄒侑反而平靜了下來,冷冷地看著妹妹身後的施清海,心裡有了分數。一個一院的高材生,再如何喝醉總還是有理智的,這讓他最大的擔心不再存在。他看著施清海微笑說道:
“放手吧,我數三聲,你不放手,我的人就會開槍,也許不會打你,也許只會打你這位像石頭一樣的朋友……兄弟?嗯,想必施先生嘴裡的兄弟不會這麼廉價,而且我相信您醉後的判斷力,你應該能猜出來我們大概是什麼人,也應該瞭解我們這種人的能力。傷害我們,是你不敢做的事情,因為你知道那種後果有多可怕。”
這番話出口,看到施清海迷離眼光裡閃過的那絲憂慮,鄒侑少校知道自己賭對了,這個醉鬼再爛醉如泥,也多少還保有一些理智。
“我是聯邦調查局臨海外勤辦事處四科科長施清海。”施清海的聲音因為酒精而變得乾澀,他盯著那個男人說道,停留在紅衣女子臉頰旁的手像變魔術一樣變出了一張工作證。
鄒侑少校笑的更開心了,對方的酒漸漸醒了是其一,最關鍵的是聯邦調查局區區一個小科長,實在是讓他沒有任何退讓的理由。他此時也以無視回饋先前所受到的羞辱,含笑數道:“一,二……”
酒醒後的施公子自然不敢掏槍把這對兄妹打死,哪怕他是聯邦調查局的官員,但面對著這些特權子弟,依然不夠看。眼前的局面除了放開懷裡的女人,似乎再也沒有別的辦法。Thirteen夜店門口所有人都等著這個漂亮的年輕官員投降……除了在另一邊的許樂之外。
回應這些成竹在胸的人們期盼的是一聲槍響!
這一聲槍響響在鄒侑少校說出最後那個三字之前。誰也沒有發現本來在西裝槍套裡面的警用標準配槍是怎麼出現在施清海的手中。他舉著手槍的手似乎還有些顫抖,而在槍口下,一名鄒家的軍方保鏢已經大腿中槍,倒在了地上!
這個人開槍了?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知道對方是背景無比深厚的人,這個聯邦調查局的小官居然搶先開槍了!而且開的如此絕決,不留退路,透著股強橫與囂張!
場間一陣大亂,其餘三名拿著槍的軍方保鏢臉色劇變,想要開槍還擊,卻又害怕自家小姐受傷。就在這陣慌亂之中,施清海將握著槍的手收了回來,搭在了鄒鬱的肩膀上,偏著腦袋,極感興趣地看著鄒侑少校那張變了顏色的臉。這時候的鄒家大小姐早已經嚇的不輕,根本不敢開口,也不敢動彈。場間只聽到施清海乾澀的聲音。
“開槍還要數數?你以為是在雪地裡放爆竹?”施清海無比譏諷地看著少校的臉,說道:“我也挺佩服你們的,小爺我都說了,我是聯邦調查局官員,連證件都亮給了你們,你們居然還敢拿槍對著我……襲警啊……這不是襲警是什麼?”
刻薄的話似乎沒完沒了地從他的嘴裡湧了出來。遠處也傳來了警車的笛聲。鄒侑少校盯著他的眼睛,說道:“你當街槍擊現役軍人,等著坐牢吧。”
“我沒看見有什麼現役軍人。”施清海此時的酒已經醒了不少,看著對方打著酒嗝說道:“你倒是自稱為第三……軍區作戰部參謀,可惜你太……嗝……豬頭,連證件都沒有亮出來。”
“常三兒這兒的攝像頭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