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訊息,只是覺得像聽故事。八百年前的故事,老掉牙,有點舊舊的黃土的氣味,撐死也賣不了幾個錢。
與高緣的飯局散場,我有點元氣大傷。這姐姐功力深厚,每次都能一劍穿心。能讓我療傷的地方,幸好還有一個。我坐地鐵,接著又倒公車去了何落凡家。家裡沒人,打電話也關機。我在門口站累了,又靠著門坐下。
何落凡回來是凌晨一點多,身後還跟著那個叫白流芸的女人。我心裡暗叫聲糟糕,靈機一動,站起來說:“哎呦,等錯門了。”
我剛往電梯口走兩步,整個人卻被何落凡扯著領子拽回去,聲音裡都是氣急敗壞的:“幸月萱,你在這裡還認識其他男人?”
白流芸的臉在暗影裡,我沒看見她的表情。等到我們回到屋子裡,她還是那副溫婉的笑容。我挺喜歡她這種溫情款款母愛氾濫型的女人。我說了句,我睡覺去了,就把客廳留給他們二人世界。
也許是因為等得太累,我很快就睡著,再次醒來是因為窒息。
何落凡正像吸血鬼一樣吮著我的嘴唇,閉著眼睛,陶醉得有點絕望。我仔仔細細的看著他,白皙的面板,深邃的輪廓,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裡叫他的名字。我不像他,我才不願意把他當成別人。
“醒了?”
“嗯,白小姐呢?”我揉著眼,就算是死豬也該醒了。
“我把她送走了。”
“哦,那你去睡吧。”我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睡,可是何落凡又依偎上來,手揉著我的腰。我徹底清醒了,他還是閉著眼睛,手似乎有自己的意識。我掙扎了兩下,立刻被他抱緊了,“小孩兒,她不是壞女人,我恨不起來她。”
我看得出來,她還沒我有情婦氣質。
“她現在過得很不好,那個男人還有其他的女人,她一個人在北京連去醫院都要一個人。”
“你可憐她?”
“我沒那麼善良。”
“那就是愛她。”
何落凡掰過我的臉,仔細的找著什麼,最後像是有點失望。我有點難過,我不知道哪裡讓他失望。我伸手抱住他的背,將臉靠近他懷裡。他用力揉著我的頭頂。這個動作讓我眼睛發澀。
“幸月萱,我想跟你在一起是真的。她現在有困難來找我,所以我幫她。”
“我知道。”
“你以前有沒有愛過什麼人?”
“有啊。”
“什麼樣的人?”
“長得挺好看的。”
何落凡翻身把我壓住了,把我的臉往兩邊扯:“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也因為這個?”
“不不,我保證不是因為這個,你沒他好看!”
在何落凡臉上能看見類似吃醋的表情,我哀哀叫痛,又覺得好笑。笑完又覺得傷感,把臉埋進枕頭裡。何落凡把我揪起來接吻,我在黑夜裡圓睜著眼睛,覺得在我嘴巴里溼滑柔軟的東西不過是喜之郎果凍。
沒有感情的吻和食物沒什麼兩樣。
沒有愛情的人跟誰在一起也沒什麼兩樣。
沒有感情的吻和食物沒什麼兩樣
天氣很快涼下來,過了秋天,就是冬天。
因為沒什麼特別的事情,每天幾乎都是一樣的,所以時間過得特別快。週末我和李默然去商場買衣服,冬裝已經上市了,差不多能看上眼的都要幾百塊。李丫頭買了件風衣,一雙靴子,她去故宮給美國大兵做翻譯的錢花了大半。
我買了條長圍巾,深藍色,像暗夜中的大海。
“還說你沒交男朋友!”李默然很激動,“經常夜不歸宿,我才不相信你睡在道館裡,你又不是道士!”
“給朋友買的禮物。”我說。
“對了,楊帆說下週肯定要把她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