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產階級的。”
“哼,沒良心的老煙槍。”
“對啦,你的白蓮花呢,這麼晚你不先送她回家?”
“她自己會走。”何落凡橫了我一眼,“聽你這口氣是在吃醋?”
我看了看他脖子上的暗紅色圍巾,覺得像乾涸的血跡。我連忙搖頭,只是純粹憤恨白蓮花選了跟我一樣的禮物。兩個女人都送圍巾,搞得像娥皇女英共侍一夫,所以我根本沒好意思掏出來。
何落凡好像有點心不在焉似的,一路上闖了兩個紅燈。
回到家已經是凌晨兩點,我洗了個熱水澡,剛穿著綿羊睡衣走出浴室,就見何落凡穿戴整齊站在玄關口換鞋。
“我出去一趟,明天早上之前回來載你回學校。”
我點點頭去睡覺,次日早上他還沒回來,我只好坐地鐵去了學校。
在宿舍門口撞見高緣和一個高大的男生說著什麼,我打了個招呼正要走過去,卻被她一把拽住了。高緣原本有些沮喪的表情一掃而光,換成興奮到雙眼放光的模樣:“社長有了!社長有了!”
什麼叫社長有了?還壯士,你懷上了呢!
“我怎麼沒想到呢,幸月萱會舞劍,我們高二校慶時她表演過!舞蹈不稀罕,舞劍總可以吧!”
原來是學校聖誕晚會,各個社團都要出節目,因為有個劇組還要來學校做宣傳,到時會有記者什麼的過來做報道。所以各個社團都很努力的要把節目質量提上去,晚會導演的指示是,節目質量要達到朝廷臺春節聯歡晚會的水準。
我不好直接拒絕,只能說考慮一下。
這麼一句考慮無疑是捅了馬蜂窩,高緣一天三個電話的打,沒兩天我就撐不住答應下來。我和她約好在教學樓門口碰面商量排練的事情,遠遠的看見何落凡抱著講義走過來。他看起來有點憔悴,微微磕著眼,我們已經三天沒見面也沒任何聯絡。
我去他的辦公室找他,進門就看見他正站在視窗打電話,聲音不急不緩地落進我的耳朵裡:“你家在好好休息,下午我去接你……”
他掛了電話,回頭看見我,有一絲的茫然。
我基本上能猜到能讓他接來接去的人是誰,撓撓頭,神經再粗也有點尷尬:“我是來跟你說,最近幾天我不去你那邊了,我要準備聖誕晚會的節目,晚上要跟著熱舞社那邊的人排練。”
何落凡沒說話,走過來按住我的肩膀。他衣服上有及其清淡的茉莉香,我想著應該是家裡的茉莉花開了,前兩天還是小圓珠似的白色花苞。
“幸月萱,你還沒愛上我吧?”他墨綠色的眼裡有掙扎。
他要的答案到底是愛還是不愛,我不太明白,所以只能不安地看著他。何落凡的眼睛就好比精密的電子儀器,在我臉上掃射了半天,又揉揉我的頭髮。我便討好似的笑了,自己也覺得沒什麼意思。
接下來半個月我都沒有見過何落凡。
每天晚上睡覺之前都會例行公事地打個電話,本來在一起時話就不多,隔著電話線的內容更是無聊。整天圍著吃飯喝水,跟我報告爸媽的那一套差不多。我聽見過李默然和他那個北京痞子小男友煲電話粥,聲音肉麻兮兮的,Baby啊,我想你了,你想我不?
我稍微想象了一下這種模式套在我和何落凡身上,我想,就算他不瘋,我也得瘋。
沒有感情的吻和食物沒什麼兩樣
演出當天我穿著白色的古裝,手持佩劍,化妝師在我的臉上畫得風生水起。我看見鏡子裡自己像從古代穿越過來仗劍江湖的女俠,也挺滿意。
藍冰和李默然來後臺找我,紛紛要求和女俠合影留念。我在人群裡找了一圈問:“楊帆跑哪裡去了?”
“她沒來,說是身體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