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這個想法閃過李繼宣的腦海,他想都不想,在擋開兩名神秘騎兵的夾擊後,直接朝身後的隊伍喝道:“快撤!這些騎兵,全部都是怪物!若是不走,只怕我們得全軍覆沒!”
士兵們本就有怯意,只是苦於將領在前,不好後退,現如今將領下令,怎能不逃?但即便要逃,他們座下的馬匹大多都被那一股排山倒海的氣勢所震懾,如何能逃?沒有辦法,大批宋軍翻身下馬,徒步奔逃,最終,被兩千騎兵盡數收割,不留活口,留下的,唯有李繼宣等人坐下馬匹恢復如初,這才逃過了一截,那一日,四千多名宋軍被兩千騎兵追殺,血流成河,死傷無數。
李繼宣與幾十名宋軍殺出重圍,正鬆了口氣之際,忽然間,身後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巨大的轟鳴聲,那才是真正的萬馬奔騰,大地為之顫動,他疑惑的回頭一看,看到的,是漫山遍野的遼軍,沒有盡頭,其數量,竟然超過了曹彬所率的十萬大軍,這一刻,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遼軍的援軍已到!
“什麼,承天太后蕭綽、聖宗耶律隆緒已經率領大軍十餘萬進至涿州以東五十里處,即將與耶律休哥所部對我軍形成鉗擊之勢,何以此援軍來得如此迅速?耶律休哥此時也有五萬大軍!斥候沒有看錯麼?”曹彬聽得傳令兵的話,當即忍不住又重複了一遍。
那傳令兵也慌了陣腳,當即顫聲道:“啟……啟稟大帥,屬下只是負責傳令的,這些話皆是屬下聽得真真切切的,不敢有誤,還請大帥定奪。”
副使崔彥進當即道:“大帥,此時我軍糧草不足,兵力不夠,此時兩路大軍未到,若是死守,只怕全軍覆沒啊!方才李繼宣曾言遼軍的那一支神秘的騎兵部隊太過驍勇,絕對有實力以一敵三,此時又有蕭太后親征,只怕遼軍這一次絕對要拿下我軍,末將以為,應當棄城而退,再做打算。”
曹彬皺了皺眉頭,他費盡心血才奪回的涿州,之人不想就這般放棄掉,如此一來,豈不是毫無功績?他想了想,朝不將盧斌道:“偏將軍盧斌聽令,本帥分一萬五千兵力與你,命你堅守城池,抵禦外敵,不得有誤。”
盧斌一聽,心中一驚,此時遼軍大軍壓境,小小涿州,區區一萬餘人怎麼可能擋得住這一群虎狼之師?曹彬這般將他留在此處,分明是要他做替死鬼,為大軍爭取撤退的時間,他不願白白送命,當即道:“啟稟大帥,非末將不願為大帥分憂,而是涿州深入北地,無援內無食,丁籍殘失,守必不利,不如以此萬人結陣而去,比之固守更勝百倍。”
曹彬嘆了口氣,他也知道盧斌不願死守城池,就此身死,嘆道:“罷了,既然如此,那你便領了這些兵馬,先護送城中百姓撤退吧,本帥親自率大軍斷後。此事不能拖延,讓將士們吃飽,這一次撤退,只怕會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困難!”
是夜,耶律休哥抬頭仰望星空,發現天際間一片烏雲密佈,他朝身後的耶律烽火笑了笑,道:“天助我也,看來,這裡馬上就要降下暴雨了。”
耶律烽火道:“叔叔,斥候已經傳來訊息,稱曹彬已經開始從涿州撤兵了,如此一來,豈不是讓他們逃走了麼?為何此刻不去追趕?”
身後,一名老者慢慢飄忽而來,朝耶律烽火笑道:“徒兒,你還是嫩了一點,你沒聽斥候所言麼,眼下只是部分大軍護送城中百姓離去,但主力部隊尚未開始出城,此時若直接衝過去,定然會讓曹彬慌亂,到時候,只怕他們不再理會百姓死活,只顧自己逃命,想要追趕就有難度了,若此時放百姓先出城,隨即再對宋軍發起猛攻,他們的退路會被百姓堵得死死的,到時候,只能任由我們宰割了。”
耶律休哥見是黃鳴逍,當即抱拳道:“國師果然好手段,這些騎兵果然是我大遼精兵,一個個身手不凡不說,更讓人感到一股陰冷之意,而且他們似乎沒有絲毫情緒波動,只怕,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