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讀師久久地望著萊茵克爾。他想,如果能夠把妖魔教導好了再去彙報也許更好。
“你喜歡這首《像鮮花一樣開放》。嗯,好極了。每個畢喜人都會念這首詩。你被感化了。嘻嘻。”
“但是,為何詩中確有悲傷的語氣呢?”
“這都能聽出來。嘿,小子,收起你的木雕,滾到一邊去。你問為什麼,我就告訴你。收起你的躁動和邪惡的不安,我會耐心地教化你。
“喂,遲鈍的臭小子,去叫門衛備好車,我要立即赴元首府彙報。
“現在,我就告訴你,悲傷為什麼流露在字裡行間。是的,這是一首歡快的祝福的詩歌。可是,我們元首的幼子,正在危難中掙扎。憂心於懷,詩是心聲。難道竟然不從吟誦的縫隙中,自然地沁出憂傷的淚水麼?妖魔冷硬而殘忍的心臟,會不會因不可違抗的命運而悸動。”
幼死病,正是獄卒說的幼死病。萊茵克爾恍然大悟。
“你悲天憫人的胸懷,會讓明媚的春天下起悽悽細雨,一如憂傷和悲泣。我叫溫薩特·萊茵克爾,地球人,我能否為嬰兒的康復,盡一點綿薄之力。”
“啊,你們的陰謀深不可測,又假裝善良。地球人,如今又要妄想打什麼孩子的主意。孩子幼小但是堅強不屈的身體,會在你們腹中生根,發芽,直到長出參天大樹,毀滅你們這群食人妖魔。他將以你們身體為食。”
萊茵克爾想起了,的確有一個阿喜孩童變成了腹中美味。
他不禁雙手合起,放到胸膛上後,交疊壓住了慚愧的心,低著頭,輕聲說起來,這時候,萊茵克爾比論文答辯會上還要緊張,生怕一不小心的一個錯誤,導致誤解而致前功盡棄。他說:
“偉大而善良的畢喜國,請寬恕地球人在無知和飢餓的魔鬼引誘下犯下的罪孽。因為無知和主觀的錯誤,我們把河裡赤身游泳的幼年人,當作了荒野中自由奔跑的野生動物。如今只要提起這件羞愧萬分的事情,我們都要戰戰兢兢的祈求原諒。請允許我代表地球人做出補償贖罪的承諾。請用你們寬容的陽光,照亮我們因罪惡的壓迫而變得陰暗的心靈。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自然宇宙之神,只有你的理解和寬容,才能讓阿喜星充滿和平與幸福,寧靜與繁榮的光輝。一切美好和睦,從我們言語相談的那一刻開始。啊,懇求畢喜國民的寬恕,懇求元首的原宥。”
“妖魔的花言巧語,矇蔽不了智慧的眼睛。”
“不給地球人行動的機會,怎能看見行為的果實。虛偽的語言,如晃眼的露珠,經不住風吹日曬。正如你們所說,只有讓河水流過身體,才能知道河水的冷暖。”
“地球人,能夠治好幼死病?”
“我們肯定能夠幫助你們,重新建立起嶄新的醫療科學體系。從前,我們地球人同樣被疾病困擾。但是,我們消滅了天花,脊髓灰質炎,降伏了AIDS,SARS,埃博拉病毒,抑制了各種惡性腫瘤,解決了心血管的衰老退化頑症,我們和上萬種病症,病菌,病毒,鬥爭,並把它們一一打敗。相信我,我們能夠幫助你們,以自然大神的名義起誓,我說的全是真實的衷心之言。”
“我不能確定,不能決定,是否接受你的請求。”
“睿智的導師,公正的引領者,寬厚的長者,我等候著你的訊息,猶如在旱季渴望甘霖。”
獄卒跑進來,誠惶誠恐的報告說已經備好了車,是獄長最鍾愛的座駕,講讀師大人可以迅速舒適的直達元首府了。
“是先報告講讀的靈驗,使妖魔頓獲感悟,還是先進言幼死病突然有了治癒希望。唉,自然的大神,您一下子給我這麼多果子,叫我從哪個吃起。”
講讀師離開地牢時,一步一回頭,唸叨著。要不是幼死病逼迫著他必須立即呈報元首,他真想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