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柳沛文流下欣慰的淚水,女兒終於可以恢復正常了,她六年來的心願終於可以實現了。
快樂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轉眼之間已近黃昏,季容慈向沈心雨提出告辭。
“容慈,你跟伯母今天就住我那去吧,我住的地方離這裡不遠,來回也比較方便”她們兩個人這麼長時間沒有見面了,她可有一肚子的話要問季容慈,當然不能就這麼放她離開。
“那怎麼行”
季容慈知道沈心雨的提議很好,她在康復中心做治療期間一直跟母親住在醫院附近的公寓裡,從公寓到這裡需要轉兩次公交以後還要再走近半個小時的路程,如果真的住在沈心雨那裡確實比較方便一點,但這麼做豈不是太打擾人家了。
“有什麼不行的,我一個住那麼大的地方很寂寞的,你就當是陪我不行嗎”
強的不行,那就來軟的,小女子她可是能屈能伸,沈心雨開始她的哀兵政策。
“心雨,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住你那真的不合適”
“你知道嗎,我每天回到家裡,房子都空蕩蕩的,連個陪我說話的人都沒有,我很可憐的”
可憐才怪,當初是她一意孤行非要學二哥那樣從家裡搬出來住,不想被家人繼續管著,過得不知道有多自在,這麼說當然是為了激起季容慈的同情心了。
“心雨……”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容慈既然沈小姐這麼願意你去,你就答應吧”
柳沛文也加入沈心雨的行列,幫著她說服女兒。
“你看伯母都答應了,是朋友的話就別再說了,事情就麼定了,你跟伯母今晚就般過來,呆會兒我跟你們一塊去拿東西”沈心雨不給她推辭的機會,自顧自的幫她做了決定。
她還能說什麼只能答應,她心裡明白沈心雨才不是因為什麼寂寞需要人陪,這麼做是為了幫她,她豈會不明白,對於好友的這份心意,季容慈銘記於心。
“小姐,飯菜已經準備好了,是不是現在開始用餐”那名婦人走到沈心雨面前向她請示。
“走,咱們吃飯去,我都快餓死了”她跟柳沛文兩人小心翼翼的扶著季容慈向餐桌走去。
“對了,陳媽,你幫我從二哥的酒窯中拿瓶紅酒出來”今天她太開心了,怎麼可以沒有酒來慶祝呢。
“是,小姐”
“對了,陳媽,你呆會兒從我二哥的書房內把他桌子上的那份報告給我拿出來,我要用”
她差點把她此行的目的給忘了,那份報告是二哥臨走時做好的,囑咐她拿回公司裡去。雖然父親答應讓二哥行醫,但前提是公司的事情他必須也幫著做。
不一會兒陳媽就將已經開啟的紅酒為她們一一斟上,然後退出去,不妨礙她們有餐。
“要喝你們喝吧,我就免了”對酒她現在還有陰影,哪還敢再醮那些東西,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真的是一點都不假。。
“當年那件事真是對不起”
沈心雨再次為當年那麼幼稚無知的行為向季容慈道歉,那些事她始終無法釋懷,雖然容慈已經原諒她了,但她自己不能原諒她自己,幸好當年容慈沒事,要不然她現在就失去這位好朋友了。
“你別放在心上了,事情都過去了”季容慈握住她的手,不讓她繼續自責下去。
“這杯酒我喝了,以前咱們一筆勾銷,誰也別再提了”為了讓好友不再對當年的那件事耿耿於懷,季容慈拿高腳杯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謝謝你”沈心雨眼中閃爍著淚光,揚起嘴角,好友貼心的舉動讓她感動。
季容慈笑著與她對視,以前的事從現在這一刻開始煙消雲散,緊握的雙手張顯她們之間牢不可破堅如磐石的友誼。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