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邏輯錯誤:‘你不是魚,怎麼知道魚是快樂的呢?’這句話看似簡單,實則是一個千古難題。‘我是誰’,‘我如何知道本身的存在’,若是細細想來,這確實讓人百思不得其解!”逸浚邊說邊凝眉思索,似乎陷入了這個難解的論題之中。
眾人也全都被他帶入了情境,無不眉頭緊鎖,都是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
片刻,他又接著說道:“興致盎然的莊子啞然了,於是避重就輕,開玩笑地反唇相譏:‘你不是我,怎麼知道我不知道魚的快樂?’惠施自然不會被莊子的詭辨給矇住,他以退為進,‘我不是你,當然不知道你;你也不是魚,所以也不知道魚。’
至此,莊子已經毫無退路,而莊子的伶牙俐齒決定了他不會老老實實地認輸,他開始強詞奪理了:‘這個話題我們暫時放棄吧,請你回到談話的開頭──你問我:你怎麼知道魚是快樂的?你這麼問,說明你已經承認我知道魚的快樂,所以才會問我怎麼知道的。可見,你再說我不知道魚的快樂,就違反了你的所謂邏輯。告訴你,我是在濠水岸邊,知道魚是快樂的。’
從這個過程看來,莊子處處落在下風,無疑是輸掉了,尤其是在論戰的最後,他非常無賴地以‘在哪裡知道的’,答非所問地回答了惠施的‘怎麼知道的’這個問題。而惠子自然也知道莊子的黔驢技窮,所以也放棄了對莊子的窮追猛打,論辯至此結束。
可是整個過程中,莊子卻提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甚至是無解的問題。不僅他自己回答不出來,惠施回答不上來,就是後世之人也無從知曉答案。可見莊子對人生,對世界的思考已經超出人們的想象,這才是聖賢之道啊!”
說罷逸浚面露無比崇拜之情,他本不想出風頭,可開了頭便有些剎不住。他苦讀《莊子》許久,總是覺得文字間蘊藏著深奧晦澀的道理。每讀一遍就有一番感悟,讀了不下百遍,始終不能其義自現!今日所言他自認為是以管窺豹,想要讀明白《莊子》還差得遠呢。
他卻不知眾人心中的驚詫,定伯侯更是狠狠打量了他幾眼,片刻方對宜宣說道:“此子侯府之望!”
雖然只有短短六個字,可這評價卻不是一般的高!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逸浚身上,若溪卻在暗中打量眾人的表情,留意到有人面露嫉妒,心裡生了防備。
宜家見自己的風頭一下子就被壓住,心裡有些不平衡,可是他自知跟逸浚的才華不在一個層次上,連想要比一比的心都不敢存。再加上逸浚是長房長孫,大皇子的陪讀,在皇上跟前都掛了名,被他壓制理所應當。宜家的心稍微失落了一下,瞬間便恢復正常。今個兒能把宜凌蓋過去,他已經心滿意足了。
老太君歇息的差不多,眾人就起身繼續前行。出亭過榭,一山一石,一草一木,莫不著意觀覽。眾人忽抬頭,看見不遠處千百竿翠竹掩映,隱約見裡面有房舍數間。
大家進入,只見入門便是幽曲迴廊,階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的三間房,原本是下人上夜之所,眼下被修繕裝飾了一下留著德妃娘娘小憩換裝用。
裡面都是合著步打的床几椅案,清一色的紫檀木,上面雕著鏤空的各色圖案。從裡內間有一扇落地的玻璃屏風,輕輕一推竟是個暗門,出去則是後院。
後院也有幾株翠竹,還養著兩隻仙鶴,因每日有人餵養見了眾人並不害怕,還是悠閒的剔翎信步閒庭。
眾人從後院出,上了小坡,穿過牡丹亭,盤旋曲折忽聞有笑聲傳過來。
所有人都循著聲音望過去,就見靜心湖上一個小小的粉紅色身影正在穿梭。看著像跳舞,可身形更敏捷靈活,一轉彎一回旋,看得眾人心驚膽戰,生怕冰上之人摔倒。
可那小小身影偏生平衡的緊,甚至還在冰上回旋不停。旁邊有兩個丫頭瞧著數數,“一圈、兩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