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懷孕流產大出血了嗎?怎麼扯到草菅人命上了?”若溪疑惑的問著,想到了許多相關的事情,“房家也不是說告就能告的,難不成這裡面有什麼隱情?”
其實若溪心中是有懷疑的,懷孕前三個月是容易流產,可也不至於大出血死人啊。況且她早就質疑房貴妾的做法,把凌雁抬進她孃家,似乎有封口的嫌疑。
當初凌雁哄騙暢春私自關了院門,造成宜宣的誤會好從中挑唆。可是若溪一直沒抓住她背後指使之人,發現凌雁跟梁姨娘交好,可偏生房貴妾又出面拉紅線。所有的一切都雲裡霧裡,讓她撥不開看不懂。眼下凌雁暴斃,有些事情就隨著她埋進了土裡。
若溪一直看不懂房貴妾,她不時就幫襯自己說話,似乎有意跟大房交好。可凌雁的事若真是她背後指使,那麼她隱藏得就真夠深了,此人不容小覷!她有謀略,有狠心,絕對不是個省事的主!
宜宣聽見若溪的問話回道:“那房家少爺生性風流下作,聽說還有個特殊的嗜好。”說罷俯在她耳邊輕語起來。
桂園見狀忙識趣的退下,還把門帶上。
“呃?這有何趣,不是變態嗎?”若溪擰著眉頭面色微紅。
他竟輕浮的笑著回道:“此時汁多滑緊,比處子還銷魂。”
“呸!”若溪咬著嘴唇罵著,“真是禽獸,竟然連孕婦都不放過。你竟還笑,難不成也有這個念想?”
“這都是那書上說得,我不過是照本宣科罷了,我怎麼會有畜生不如的念頭!”他趕忙表白辯解著,“房家少爺玩兒死的孕婦也有幾個,外面有些傳言。如今凌雁又是懷著身孕死的,她叔叔自然要討個說法。”
“挨千刀的下作胚子,死一萬回也難解我心頭之恨!”若溪聽了氣得不行,“趕緊讓她叔叔去告,這樣的人就不能縱容,下次指不定又去害誰。先前死人的家屬怎麼就不知道報官?天底下就沒有王法了?”
“王法是有,可人心卻貪!房家有的是銀子又有勢力,那些人家架不住軟硬兼施威逼利誘,想著反正人已經沒了,還不如要銀子更實際。凌雁的叔叔早上還罵罵咧咧氣得頭頂冒煙,可這功夫就轉了口風,估計是被擺平了。”他喝了一口茶說著。
若溪這才想起早上見到容媽媽的事,現在一想就明白了。那凌雁的遠方叔叔在侯府當差,自然是不敢得罪房貴妾,況且也沒聽說他跟凌雁有多親近。就像宜宣說得一樣,拿了銀子就不會再鬧了。
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沒了,誰又能真正為她感覺到悲傷?若溪又想到了懷著身孕的林夕,不知道她怎麼樣了,宜宣和宜浩到底想怎麼安置她和肚子的孩子呢?
“我不該跟你說這些,看你一臉的鬱悶。”宜宣圈住她的腰,愛憐的摩挲著她水嫩的臉蛋,“溪兒,我們誰都不管,也管不了。咱們一家人好好的就行了,剩下事讓老天爺去操心吧。”
男人特有的氣息包裹住若溪,讓她覺得分外安心。一輩子就這樣賴在他懷裡也不錯,不管外面發生什麼事,總有一個溫暖的懷抱等著她,好幸福!
“奶奶,田莊上的柴大娘來了。”桂園在外面輕聲喊著。
若溪離了宜宣的懷抱命她把人帶進來,半晌,桂園帶進來一個人,正是田莊管事柴寶奇的媳婦。
柴大娘第一次來侯府,從心裡打外透著害怕小心。剛剛她到了門房,見到幾個大爺正坐在長條凳子上吃茶說話。
她捱過去行了禮喊了聲大爺,那幾個人打量了她一番卻都扭頭不搭理了。臨來的時候她家男人就叮囑過了,侯府不似平常人家規矩大著呢。到了門房見到人要叫大爺,多說好聽的話,若是不成再抬出二奶奶的名號來。
柴大娘見果然沒有理睬,就只好說要找二奶奶。
這才有人審問似的問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