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灑在上面,她喜歡頭髮裡有陽光的味道。
她正在看書,就見菲虹在屏風後面探頭探腦,滿臉透著關切小心。她見了放下書,笑著召喚菲虹過去。
“姨母,你身子不舒服?”菲虹破天荒沒猴到若溪身上,規規矩矩行了個禮小小的眉頭緊鎖著。
“過來。”若溪讓她坐在自己身邊,摟著她輕撫她的頭,笑著回道,“姨母什麼事都沒有,你擔心了?”
“嗯。早上父親沒讓我過來請安,又吩咐我去學繡花。我心裡一直惦記著姨母,被針紮了好幾回呢。”她瞧見若溪臉色如常,這才恢復些往日的活潑,舉起帶著針孔的手指頭委屈的嘟起嘴。
若溪瞧了親了她的手指一下,笑著說道:“菲虹真是個孝順的孩子,姨母聽了心裡很高興。不過以後做事不能三心二意,不然會有比扎手指還要糟糕的結果哦。”
“姨母,只要你不生病,菲虹都聽姨母的。”她的大眼睛裡有一絲害怕和哀傷閃過。打小她就是柳煙教養大的,在她心裡柳煙就是她的生母。可自打懂事她便見柳煙三天兩頭的喝藥,有時候還臥床不起,後來撒手西去。
早上聽見父親說若溪身子不舒服,還不讓她過去打擾,她這心裡就忐忑不安。她真害怕若溪也會病倒,最後離她而去!
若溪見狀心裡一陣憐惜,摟著菲虹看著她認真地說道:“人吃五穀雜糧沒有不生病的!不過姨母身子骨好著呢,只要休息一下就沒事。你放心,姨母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真的嗎?”菲虹滿眼希翼的仰著臉問道。
“嗯,拉鉤!”若溪伸出小手指,輕輕勾住她胖胖的小手指,“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母女二人親暱的頭碰頭,陽光灑進來分外的溫馨。
若溪不經意一抬頭,就見逸浚立在屏風旁,再迎上她目光的同時斂去眼裡的光芒。這個內向彆扭的孩子,一定也是擔心她的身子,只是不好意思表露出來罷了。算了,既然他不想說,那她就假裝不知道好了。
“哥哥散學了?”菲虹歡快地喊起來。
逸浚哼了一聲進來,給若溪問安見禮然後坐在旁邊一聲不吭。
宜宣回來的時候就瞧見三個人在屋子裡,若溪臥在榻上,菲虹依偎在她懷裡。女二人親暱的說笑著,逸浚安靜地坐在椅子上喝茶。
“你們母親身子不舒服,你們怎麼還纏著勞動她?”宜宣不悅的皺起眉頭輕斥兩個孩子,一副嚴父的模樣。
菲虹聽了忙乖巧的爬下來,逸浚也站起來見過父親。宜宣板著臉問了他學裡的事情,吩咐她們回房去了。
“我又沒怎麼樣,攆孩子做什麼?”她想到昨晚和今早的事,嬌嗔的瞪了宜宣一眼。
宜宣笑著過去坐在她旁邊,撈起她一縷秀髮玩弄著。他覷著若溪,曖昧的俯在她耳邊輕語道:“那裡不疼了?嗯。”他的尾音拉長,越發顯出挑逗的意味。
“沒個正經!”若溪聽了鬧個大紅臉,腦子裡滿是旖旎的情形,又想到跟綠萼說得私密話,心狂跳起來。
看著她眼泛春波,臉若豔桃,低垂的粉頸雪白細膩,他忍不住摟住她的腰肢。
“別!青天白日,丫頭們還在外間侍候著呢。”她輕咬著嘴唇推著他的胸口。
他卻抓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輕啄了一下,“她們都不敢進來!”說罷俯下頭去。
若溪不敢太掙扎,唯恐外間的丫頭聽見動靜,只埋怨的緊抿著嘴唇抵抗著。宜宣見狀發起溫柔的攻勢,噙住她的唇瓣輕柔的吮吸,不停的用舌尖撩撥。
宜宣剛打外面進來,他的唇冰冰涼涼略帶著淡淡的薄荷味,讓若溪想起了好吃的冰淇淋。她忍不住伸出舌尖輕舔了一下,卻立即被捉住糾纏起來。陣地失守,任憑他胡作非為,只覺得酥麻一片擴散到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