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穿多少膝蓋總是冰冷,一到晚上便用湯婆子捂著。可是等到睡覺,那東西變涼就越發的難受。她睡覺又輕,中間若是驚醒便一時半會睡不著。丫頭不敢輕易去更換,又不能不換,這問題困擾老太君到現在。
她見若溪把叫護膝的東西套在腿上,頓覺暖和了不少,站起來稍稍抬腿它還是那般服帖輕薄。
“真真是好東西,穿起來像沒穿,保暖效果也不錯。”老太君的笑意裡多了幾分讚賞和真誠,“想不到你這孩子手巧,心細,還把我這個老太婆裝在心裡。”
“老太君不過是晚輩們對您的尊稱,哪裡是說您真的老了?我家裡有祖母,屋子裡嚴嚴實實也常說有風鑽進膝蓋裡。我便做了護膝,祖母連睡覺都戴著。我想老太君年紀跟祖母差不太多,或許能用得著便做了一副。這東西要換洗,本應該送一對,因為時間太趕只做成一副,等另外一副做好我再給老太君送過來。”若溪忙笑著回道。
“嗯,這禮物送到我心裡了。”老太君點點頭,眾人看著若溪的眼中又多了幾分意味。田氏見狀眼神一閃,端著茶杯的手用力起來,不悅地剜了若影一眼。
侯夫人見狀笑得越發開心,她這個兒媳婦倒是真有一套,一見面便得了老太君的歡心。她進侯府做媳婦幾年,自問戰戰兢兢不敢亂說亂動,還是直到女兒進宮才在老太君跟前得了臉。後來女兒成了德妃娘娘又生下皇子,她才正式打理府中的中饋,在老太君跟前才有了說話的權利。
二太太的臉色微變隨即恢復正常,笑著說道:“禮輕情意重,一個瓜子嗑飽人!侄媳婦對老太君這般上心,不知道又送自個婆婆什麼稀罕物件?”
“我親手做了潤膚膏送給太太和三位嬸母。”若溪淡淡的笑著,似乎沒聽出她話裡挑釁的意思。
桂園遞過來四個小小的青花瓷瓶,若溪說道:“這裡面摻了人參、玫瑰花汁等物,長期使用能讓面板水嫩光滑白皙。”
女人對美容品的喜愛是天生的,侯夫人聽見她手中的東西有這般功效便動了試試的念頭。
風韻猶存的房貴妾好奇地開啟瞧,一股玫瑰花香飄散出來,只見裡面裝著乳白色的膏體,跟以往擦的胭脂一點都不一樣。
她懷疑地問道:“這東西真有你說得那般神奇?”
若溪早就知道三老爺有個貴妾,育有一子兩女,在三老爺跟前很得寵。而三太太卻多年不生育,打幾年前開始便吃齋唸佛不問身外事了。
房貴妾穿著棗紅的衣衫,一頭珠翠眉黛唇紅,把旁邊衣著素氣一臉素淨的三太太生生比沒了。
若溪笑著回道:“醫書上面有寫,人參、玫瑰花汁均有美容養顏之功效。我自己也試過,效果很好。”想當年她從田莊上回來,整張臉乾燥暗沉,她便動手做了潤膚膏和麵膜等物,調理了整整一年,臉才變得白皙水嫩。
“既然書上都寫了必然不錯,可這東西要怎麼用?像胭脂一樣塗上就行嗎?”侯夫人聞了聞說著。
若溪便請丫頭打清水把毛巾過來,她挽起袖子把毛巾浸溼,輕輕拂去侯夫人臉上的妝。然後把潤膚膏倒在手心,慢慢搓熱再放在侯夫人鼻側,朝著鬢角向斜上方做提拉。如此做了片刻,直到潤膚膏全部吸收進去。
古人不注重保養,一味在裸膚上撲胭脂化妝,時間一長自然會讓好好的面板乾燥長斑。她們為了掩蓋便撲厚厚的粉,殊不知倒起了反效果。沒經過滋潤的臉一下子吸收到了營養,效果明顯極了。
丫頭打了鏡子讓侯夫人瞧,只見她眉頭上揚,整張臉看起來細膩多了還泛著光澤,一下子便年輕了好幾歲的樣子。
眾人見了都連連稱奇,就連老太君都感興趣起來。
若溪見狀忙說道:“因為裡面有玫瑰花汁,所以恐怕老太君不喜歡這個味道才只送各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