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點兒都不生氣不著急。雖說這事沒有姑娘主動的道理,可最起碼要對二爺親熱些啊。
回了臨風居,青玉趕上來侍候,另一個丫頭過去服侍宜宣。
“我有些累了想睡一下,吃午飯的時候再喊我。”他瞧了若溪一眼扭身進了內室,桂園見狀忙拉扯了她一下。
她只好不安的跟了進去,見宜宣大爺一般靠在榻上等著呢。她見狀趕緊展開被子。移了鴛枕,又拿出個裝著乾花瓣的香囊,靠近暖爐放著。若溪不喜薰香的味道,覺得太沖上頭。一切都打點好,她便請宜宣上床躺著。
他卻直挺挺的站著,伸開胳膊說道:“我不喜歡穿著外衣睡覺。”
若溪聞言只能過去幫他寬衣,微微低頭專注的解他衣服上的扣子,手指卻依舊有些顫抖。宜宣垂下眼簾,看見她低垂的粉頸就在眼前,只要他一低頭便能一親芳澤。她整個人就在他懷裡,他只要圍攏雙臂便能把她抱住。一股淡淡的香氣鑽進他的鼻子裡,是他開始喜歡的味道。
“二爺,可以上床了。”若溪費了好大力氣才搞定那件外衣,抬頭卻見到他盯著自己的眼裡有炙熱在閃爍,心裡一慌忙退後了兩步。
看著她防備的模樣,宜宣心裡湧起的火焰一下就熄滅了。眼下是大白日,他怎麼變得這般如飢似渴起來?
他脫了鞋子上床躺下,看著她把自個外衣疊得整整齊齊放在床頭,扭身出去輕聲叮囑丫頭們下去,門口留人看著貓狗,別吵到他睡覺。
儘管她的聲音很輕柔,可他就是聽得分外清晰。宜宣閉上眼睛,暖爐燻著玫瑰花香囊散發出淡淡的花香,他昨夜沒怎麼睡覺這會子很快就睡著了。
若溪把丫頭都遣出去,一個人坐在外間看書,可心裡煩躁怎麼都看不下去。她便鋪了紙筆開始練字,心情無法安靜下來練字最有效果。
這一寫便是半個多時辰,等到她覺得胳膊痠疼放下筆伸懶腰時,這才發覺林宜宣就站在她背後。
啊!他怎麼總是喜歡偷偷站在別人背後嚇唬人?若溪嚇了一跳,忙把伸出的胳膊收回來。
“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今日斗酒會,明日溝水頭。躞蹀御溝上,溝水東西流。悽悽復悽悽,嫁娶不須啼。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竹竿何嫋嫋,魚尾何簁簁!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為!”他輕聲吟著若溪寫的那首《白頭吟》,“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卓文君確實是難得一見的才女,司馬相如最終也沒有辜負她的一片深情,倒是個千古傳唱的故事。”
若溪卻露出不贊同的表情,雖然只是一閃卻還是被他發現,“怎麼?你有高見?”
“不敢!我倒是覺得後世之人太過於美化二人,不過一個是被所謂愛情衝昏頭腦的傻女人,一個是披著英俊外表自恃才高八斗的虛偽小人罷了!可惜卓文君一生被此人所誤,白費了一腔深情啊。”
“哦?此言何故?”宜宣饒有興趣的追問著,看著她的眼中多了些玩味。
若溪被他盯得不好意思,藉故斟茶起身,隨後坐在榻上。
宜宣喝了一口茶,瞥了她一眼說道:“卓文君和司馬相如的故事傳誦千年,大家多有評論,你的說法倒是新奇卻有標新立異譁眾取寵之嫌。”
若溪聽了眉頭微皺,心中冷笑一聲開口解釋。
第九十九回
林宜宣見到若溪寫了一首卓文君的《白頭吟》,又聽她有不同於旁人的見解不想說出來,便出言譏諷促使她說下去。
若溪豈能看不出他的意圖?不過她也想借這首詩隱晦的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她倒想知道林宜宣聽了作何反應。
她喝了一口茶說道:“先說司馬相如,他出身一個家道衰敗的破落戶,無權無勢寄人籬下,但後來卻成就一番大事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