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有人裝錯,你不過是讓它們恢復原位罷了。”
二狗聞言突然恍然大悟,他說怎麼牌子掉的位置那麼奇怪?現在想來必是之前就掉了一次,卻被人裝錯了位置,後來又掉了他按照正確的順序裝了回去。而馬掌櫃要的米分兩天裝,必然有對有錯混在一起了。
這功夫賴大不知道被從哪裡翻了出來,帶著眼屎一臉沒睡醒的樣子就進來了。宜宣見了冷冷的哼了一聲,“不知道你家裡發生什麼大事,竟然連臉都沒空洗了?”
來得這一路他已經聽說了事情的大概經過,眼下見二爺動怒忙點頭哈腰的回道:“小人因為家事耽誤了鋪子裡的正事,還請二爺責罰!”
“好!”宜宣盯著他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可以回家安心辦家裡事了,去賬房結算工錢。另外把這五擔米的差價算清楚,照價賠償!”
“啊?二爺高抬貴手啊!”他本想以退為進,沒想到竟被炒了魷魚,還讓他賠償損失。一等米和三等米之間一擔就差五兩銀子,五擔就是二十五兩。平日裡他賺得銀子都胡吃海喝了,哪裡有錢賠?況且若是丟了這份差事,他還不得去喝西北風?哪裡還能有這樣清閒的事做,不過在屋子裡一坐,進貨出貨擱個眼睛記個帳。
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帶著哭腔央求著,“二爺就饒了小人這一次,下回我再也不敢偷懶了!”
“你還知道是因為自己偷懶才惹出這場風波?”宜宣立著眼睛說道,“林家字號不養白吃飯的人,更不會留你這種做事馬馬虎虎不用心的夥計!”
王掌櫃打外面進來,一頭的大汗估計是得了信跑來的。他見了眼前的情形心裡忽閃一下,看來自個的侄兒是保不住了,就連他能不能留下來都是未知。
果然,宜宣見了他問道:“按照規矩但凡出庫的米都要掌櫃親自查驗,不知道馬掌櫃定的五擔米你可查了?”
他頭上的汗越發多起來,知道凡事瞞不過二爺,遲疑了一下回道:“我只問了賴大一句可看仔細,並未親眼查驗。”
“好!”宜宣的語氣冷冽起來,“王掌櫃到賬房那邊等著我,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就過去。”
王掌櫃聞言頓時雙腿一軟,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他手腳不乾淨,瞞著賬房動了些手腳,他自認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可眼下聽二爺的語氣,看他的眼神,分明是已經知道自己做得齷齪事了。
“唉!”宜宣瞧了他一眼嘆口氣,“王掌櫃來鋪子裡五年,一直兢兢業業沒出過什麼大錯。我知道你是因為兒子好賭成性,想要幫他還賭債才手腳不乾淨。原本我想念在你沒有功勞有苦勞,再看在你一片父母愚痴的份上不捅破這層窗戶紙,以年事已高為由讓你回家養老。可惜你卻得寸進尺,竟然利用你這個傻瓜侄子在米上面做文章,毀我鋪子清譽實屬難恕!”
眾人聽了皆是一愣,賴大也一臉發懵的瞧著自個叔父。宜浩面上沒表現,心裡卻驚訝極了。他不知道二哥是如何知道這些事,看來他需要學習的東西還遠遠不夠。
王掌櫃癱在地上連狡辯的力氣都沒有,他半輩子清清白白做人,沒想到為了混賬兒子毀於一旦。
宜宣可憐的看了他一眼,命小廝把他架出去。看來他的推測沒有錯,王掌櫃就是碩鼠!主僱一場,他也不想做的太絕,既然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準備放王掌櫃一馬。
眾人在愚笨看見眼前的情形也明白了幾分,賴大更是面如灰土。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叔父竟然會利用自己偷樑換柱。
處理完叔侄二人,宜宣瞧了一眼二狗說道:“往後這倉庫就由你看管,記住你剛剛說的話,一切都要照規矩來,誰都不能例外!”
二狗聞言先是一驚,隨後將忙高興地道謝,那個罵二狗裝蒜的小廝一臉訕訕的表情。莫欺少年窮,真不知道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