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了趕忙說道:“老爺別動,喊丫頭進來侍候吧。”堂堂定伯侯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還是給自己的夫人。這若是傳揚出去好說不好聽,她誠惶誠恐起來。
“我想跟你獨處,別喊丫頭!”侯爺把茶水遞給她,又把痰盂端起來,“你我夫妻多年,你又何必如此見外?”
她聞言臉上微紅,匆匆漱了漱口掩飾自己的失態。沒想到侯爺把痰盂放下,竟自然的伸手擦拭她嘴邊的水漬,隨後又接過她手中的茶杯放好。
這一連串的動作讓她怔住,心又砰砰的亂跳起來。她再次想起若溪說的話,稍微鎮定了一下抬起頭說道:“老爺,因為你我夫妻多年,所以我有一事不明還請老爺如實相告。”
“你問吧。”見到她如此鄭重其事,侯爺稍微皺了皺眉頭。
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不過心裡告訴自己要勇敢,猶豫了一下問道:“侯爺是個君子,從不流連花街柳巷。我自問行事說話從不敢有半點輕狂,侯爺為何要那般侮辱我?”她終是問了出來,心裡一陣鬆快,同時委屈湧上心頭眼圈發紅。
看著她臉色蒼白眼圈泛紅的模樣,侯爺的心被刺痛,同時也明白了那晚她掉淚的原因。原來,她以為自己在輕薄她,把她當成了不自重下三濫的女人,這可真是天大的委屈。他不過是情不自禁,不過是發乎情卻不能止乎禮罷了。
眼下該怎樣解釋才能讓她明白自己的心呢?若是再說些甜言蜜語,她會不會以為自己看輕她呢?
侯爺正在猶豫不決,侯夫人沒聽見他的答覆心下一沉。莫非是自己說中了他的想法?他竟然真是是這樣想自己,侯夫人心中的委屈登時成倍增長,眼淚一個沒抑制住掉了下來。
“你怎麼又哭了?眼下還病著,怎麼經得起折騰?”侯爺見了第一次有些手足無措,“我沒有看輕過你,從來沒有過!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你不要再敷衍我,年輕的時候還能從你那裡得到敬重,眼下人老珠黃,連最起碼的尊重都沒有了。”侯夫人抽泣著問道。
“只是想吻你,要你!”
侯爺似乎被逼急了,脫口而出,說完之後連他自己都不自然起來。一時之間,屋子裡靜極了,連兩個人急促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第二百五十
第二百五十
宜宣吩咐車伕出城一路向東,馬車行了快半個時辰才停在片群山之中。舒槨�w襻前面是羊腸小路,馬車無法再前行,宜宣便抱著若溪下了馬車,他吩咐車伕在此等候,拽著若溪進了兩座大山之間的峽谷。
正值冬日山口風寒料峭,宜宣裹緊了若溪身上的斗篷,把她擁在懷裡往前行。進了峽谷,寒風突然就消失,路卻漸漸難走起來。路邊偶見有星點的嫩綠,讓若溪不由得驚喜。
越往深處,這綠色越發的多起來,迎面吹來的風似乎夾帶著一股青草的味道。若溪鬆開緊裹的斗篷,好奇的四下打量。峽谷裡沒有冬日的寧靜,鳥鳴、蟲吟,細聽似乎還有水聲,氣溫逐漸升高,若溪身上的斗篷明顯穿不住了。
她脫下來,宜宣接過去拿在手裡,她竟提起裙子尋著水聲快步而去。
“慢一點,小心腳下!”宜宣不放心的緊隨其後,緊張的喊起來。
前面忽現一片樹林,枝葉茂密,林中只聞鳥兒鳴叫、拍翅的動靜,偶見飛起一隻,不知道又隱在何處。
轉過樹林,若溪眼前一亮,竟呆立在原地滿臉的不可思議。
首先觸進眼簾的是一個小小的溫泉湖,湖面上飄散著氤氳的熱氣。
湖邊是一片草地,上面開滿了五顏六色的花朵,成群的蝴蝶在花間縈繞,一股淡淡的花香混合著青草的味道撲鼻而來。在寂寥寒冷的冬日見到這般春景,若溪突然有種時空交錯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