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著披風回來,我就覺得你不對勁。”
“奴婢打小就跟在姑娘身邊,從來就沒想過會離開姑娘。可是侯府不是一般地方,奴婢跟在姑娘身邊唯恐幫不上姑娘什麼忙,姑娘就讓奴婢做些體力活吧。”綠萼說得不是違心話,她唯恐若溪為難,便主動提出來。
若溪聽了笑了一下,“你不說我也是這樣決定的,而且從來就不曾為難猶豫過!要想把你們三個全都帶過去,勢必要有一個降等。桂園是祖母賞得不能動,青玉性子毛躁我要帶在身邊調教。唯有把你放在外間我才能放心啊!”
“姑娘!”綠萼聞言心中汗顏,“奴婢自覺對姑娘死心塌地的侍候,不想卻辜負了姑娘的情意。姑娘對奴婢‘不曾為難猶豫’,就憑這句話,奴婢願肝腦塗地!”
“誰要你的肝啊腦啊的?怪噁心的!”若溪打趣著回道,“你放心,我都算計好了。張媽媽年事已高,用不了兩三年就得回家安享晚年。到時候我幫你找了好人家,你就綰了頭髮在我跟前做管事媽媽。”
綠萼聽了倒臉紅起來,破天荒的扭捏著,若溪見了笑著說道:“剛剛你還嫁人、睡覺的長在嘴上,怎麼到了你身上便成了鋸了嘴的葫蘆?”
“姑娘快別取笑奴婢了,快點睡吧。明天老太太要去普濟寺進香,都說初一的香火最靈驗。”
主僕二人又閒聊了兩句便睡去,第二天起來收拾妥當用罷飯就去了榮善堂。三太太早就到了,正陪著老太太說笑,不一會兒大太太等人也來了。
外面馬車已經備好,丫頭進來回稟,老太太便帶著眾人出府上車。主子們挨個上車,綠萼長個心眼尋摸了一圈靈芝並不見她的影子。
幾輛馬車陸續出發直奔普濟寺,今個是初一進香的人特別多,其中不乏有熟人竟還遇見了親戚。原來是翰林院內閣侍讀學士王夫人,也就是七姑娘若婷的婆婆。
她見了老太太分外的親熱,尤其是見了若溪還熱情的拉住她的手,又是漂亮,又是大方可人的一通誇讚。若溪見狀心裡冷笑,想起在劉府相見時她冷淡的眼神。這人虛偽善變到這種境地,倒也算得上是一份本事!
上完香她們一同往後面廂房歇息,王夫人笑著說道:“若婷那丫頭過年沒胃口,月信也有快兩個月沒來。可這正月裡看大夫犯忌諱,我便到這廟裡求個籤。剛剛大師給解了,倒是上上卦,看來這是要有喜事啊!”
老太太聽了十分高興,倒是大奶奶聞言眼神一閃。大奶奶的月信日子跟靈芝差不多,可上個月似乎沒見到她來事,大爺還在她屋裡住了。今個兒早上她就說胃不舒服,臉色看著是有些不對勁,所以才沒跟著來,難不成……大奶奶心裡忽閃一下,立即有些坐不住了。
“哦?這事還能打卦上看出來?”大奶奶笑著問道。
“添人進口是大事情,自然能算出來。”老太太笑著回道,“想當年我嫁進韓家一年多沒有動靜,後來婆婆找了個人掐算了一下,說是要等到猴年。我那時候年輕,只當他胡亂說,沒曾想剛進猴年就發現有了大老爺,你們說靈不靈?”
大奶奶聽了心中有了算計,找了個由子出去搖卦,找解卦的人一看竟是上上卦,也是求什麼得什麼。
她這心裡是又歡喜又難過,一時之間複雜的無法用語言形容。喜得是大爺終於有了孩子,而且懷孕的人是靈芝,再怎麼也是她的人好拿捏;難過的是懷孕的人始終不是她,女人不能生養是大忌,光憑這一條就夠休妻!
雖說有老太太給她做主,以她孃家的勢力,韓暄還不敢動這個念頭,可是她這般要強的人怎麼能過得去自己這一關?
大初一的不能在外面住,老太太等人過了晌午簡單用了齋飯便下山。若溪坐的馬車在最後,行至山下不遠竟壞了不能行動。
若溪吩咐車伕騎著馬去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