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等到三年後,還只坑這五擔米的錢。誰都知道林家字號就是侯府的買賣,即便是騙子都會繞彎走,誰能自投羅網?甚至有不少買賣人就是看中這一點才過來合作,俗話說光腳不怕穿鞋的。他們做的都是小本生意,還怕侯府賴賬不成?
“你想明白了?遇事不要衝動,人家語言上稍微不尊敬便來了邪火!”宜宣見他有些開竅教訓道,“做買賣講究的是和氣生財,而且信譽最重要。今日外面圍了不少百姓看熱鬧,若是堅持不退銀子,你說眾人會怎麼想?往後還有誰敢到咱們鋪子裡買米?況且這件事十有八九是咱們的錯。”
“可這稱米、出貨、驗貨都不是一個人,怎麼能人人都糊塗鬧出這樣的事來?”宜浩想不明白。
宜宣聽罷回道:“光想是想不明白的,走,咱們去庫裡瞧瞧!”說罷起身就往後院的倉庫裡去。
還沒到倉庫門前,就聽見有人說話,語氣還很不善。宜宣快走幾步,瞧見幾個小廝抬著那五擔米等在倉庫門口。
一個年紀在二十左右歲的青年正攔在門口不讓進,他一臉嚴肅的說道:“沒有掌櫃或者是三爺、二爺的吩咐不能往裡面抬!出庫、進庫都有規矩,怎麼能亂來?”
“懶老大不在,你小子倒充起大瓣蒜來了。”一個小廝罵罵咧咧的說著,“三爺和二爺正在裡面議事,這些米是馬掌櫃退回來的,還能有錯?別拿著雞毛當令箭,你跟我們兄弟有什麼兩樣?在這裡裝老大呢!你是有做掌櫃的叔父,還是有誰做靠山啊?”
“我不過是拿工錢做該做的事!沒有上面的吩咐就是不能進去!”他死活不讓開。
“你他媽的是欠揍,老子還等著幹完活回去歇著呢。誰的褲帶沒緊繫,把你這個裝b的玩意兒露出來了?我……”
“咳!”宜浩聽見他們說得太不像話忙咳嗽了一聲。
眾人扭頭瞧見是宜浩和宜宣站在後面,嚇得都不敢再言語。
宜宣走過去,盯著那個年輕人瞧了兩眼,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來鋪子裡多久了?”
“我叫二狗,去年來的。”他大著膽子回話。
“嗯。”宜宣點點頭,吩咐他把庫門開啟,讓小廝把米抬進去。
那些米宜宣已經看過,確實是一等米里摻了三等米,一粒一粒分開是不可能了,只能放到三等米里賣掉。
“賴大哪裡去了?”宜宣皺著眉頭問道。
眾人面面相覷不答話,二狗遲疑了一下回著:“回二爺的話,他家裡有事告假回去,讓小的在這頂一下。”
這賴大是有名的懶蛋,因為王掌櫃是他叔父所以就撈到個清閒活計。不過只要他叔父不在,他便想辦法偷懶,這功夫指不定貓在哪裡睡覺呢。
“馬上把他找來!”宜宣冷著臉吩咐著,馬上有小廝一溜煙跑了。
他到裝米的木桶旁邊去瞧,抓起一把米細細看,並未看出什麼異常。不過細心的他卻發現釘在木桶上的牌子鬆動了,輕輕一碰寫著“一等米”的牌子便掉了下來,再看其他幾個也都不結實了。
“這是怎麼回事?”他問著。
二狗子忙回道:“這些木牌定的時間太長都鬆動,掉下來好幾回都糊弄上了。小人跟賴大哥說了幾次,他都說知道了卻始終沒修理。”
“馬掌櫃的米可是同一天裝好出庫的?”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趕忙問道。
“不是。”二狗子記得清楚,“當時是分了兩天裝好,第一天裝了兩擔,晚上小人過來巡視看見木牌掉了還撿起來按上,生怕明天誰把米給裝錯了。”
“你沒裝錯位置?”宜浩追問著。
“沒有。小人在這裡做了一年,哪個桶裝幾等米記得一清二楚。”二狗子肯定的回著。
宜宣卻說道:“不是你裝錯了位置,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