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
越是堅強的人,崩潰時就越無助。
“有酒嗎?”凌風問道。
“有!都是陳年老酒,個個夠滋味。”淵祭拿出五六個酒壺、酒瓶,從二鍋頭、竹葉青到朗姆酒、白蘭地,應有盡有。
“不醉不歸?”凌風換上兩個大碗,斟滿滿滿兩碗二鍋頭,似乎要大喝一通。
“不醉不休!”淵祭帶頭端起大碗,一口飲盡。
凌風也是仰頭直接喝乾。
倒滿,喝乾,再到滿,再喝乾。兩個人很有默契的一聲不響,都只顧埋頭喝酒,酒越喝越濃,人越喝越暢快……
凌風先醉了。
有生以來第一次喝醉,醉的一塌糊塗,也不知喝了多少酒說了多少葷話,等到侍女前來攙扶醉倒的凌風回屋的時候,凌風的手裡還緊緊攥著酒壺。
“啪!”
一聲脆響,淵祭一把丟掉手中的酒杯,滿臉的潮紅也快速消退,再看淵祭絲毫不像一個喝了許多酒的人,尤其是一雙眸子,閃爍著讓人心悸的戲謔之色。
“棄嬰,父母不詳,生性冷酷孤僻,五歲時被木槿村梨成所救……”
淵祭手一翻,一疊白紙出現在淵祭的手中,上面密密麻麻寫著的,竟都是關於凌風的資料。
這些資料事無鉅細,只要是關於凌風的,都詳細記錄在其中。淵祭收回目光,微微眯起眼睛。他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這凌風的底細,早早就被淵祭掌握在手中。
“孤兒?誰不想要個家?”
淵祭不由一笑,道:“降人容易,得心卻難。這桌酒喝完,凌風的心算是有了。也算沒枉費了我嘔心瀝血編織的故事。哼,這凌風,畢竟才十五歲,還是個半大的小子,哪裡能洞悉世間的醜惡、人性的卑劣?”
“哼,要不是淨化靈魂的要求太過苛刻,我哪裡需要費盡口舌與他扯些掏心窩子的話,直接一個強行的‘噬魂’之術便可以了。”
淵祭的目光投向窗外,目露迷離,輕聲自語道:“最近我的靈魂顫動的越來越強烈了,看樣子時間也不多了,現在唯一的希望,都壓在凌風的身上!”
唯一的希望!
淵祭驀地一下騰的站起,雙拳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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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大亮。
院長室中。
凌風恭敬地站在淵祭的面前,今天一大早從床上爬起來,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就聽到有人通知說淵祭召見自己,當即不敢磨蹭拖沓,飛快地洗漱完畢就來到院長室。
一陣禮節性的寒暄過後。
“凌風,這是我的貼身令牌‘紫玉蘭花’,你帶著它,他人見到令牌就如同了我一樣,保你日後暢行無阻。”淵祭手一翻,一塊造型奇特的令牌出現在手中,“還有從木虎那得到的‘虎咆拳’秘籍,你一併拿去,抓緊時間修煉,可不能白白浪費時間,修為卻是尺寸未進,那我的臉面就丟大了!”
凌風接過令牌和‘虎咆拳’秘籍,不由心中大喜,連連點頭稱是。
令牌雖好,卻無大用。而這‘虎咆拳’的秘籍,乃是一張人皮,正是‘暗’那天救凌風時從戰場上帶回來的秘籍。如今卻又到了凌風的手中,正是一等一的功法秘籍!
“當初木虎修煉‘虎咆拳’,可以震懾敵人的靈魂,成為同等級中的佼佼者!我要是也練成的這‘虎咆拳’,想必也能大放異彩!”
凌風心中揣測道,頓時滿心的歡喜,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凌風,你既然成為我的徒兒,我不得不為你指出一條明路。”淵祭聲音低沉,嗓音渾厚面色嚴峻,不緊不慢地對凌風說道:“如今你已然凝聚‘破滅之心’,成就毀滅之體,那麼你的左心臟就沒必要再留著了,不如自爆左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