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忙跪在地上朝著他磕起頭來。沒想到神醫竟不理睬她,只是朝著若溪吩咐道:“我生不如官門,死不下地獄!在外面給我找間房子,快要斷氣的人就抬到那邊,就讓這丫頭侍候,其他人不得打擾!”說罷用手指了一下跪著的晚瑕。
“我願意,我願意!”晚瑕一疊聲的答應下。
宜宣聞言略微一皺眉,讓晚瑕一個大姑娘侍候兩個大男人,這傳揚出去可怎麼得了?還不等他開口說話,就見晚瑕又調頭跪在他面前。
“二哥就答應了吧。我生是孟家人,死是孟家鬼。他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活不成!眼下不是考慮規矩名聲的時候,反正我跟他有婚約在身。二哥,你就成全我吧!”說完抱住宜宣的大腿痛哭起來。
若溪瞧不下去,忙彎腰拉扯,“四妹妹快起來,都這個時候了還想那些狗屁的規矩做什麼!神醫好不容易答應救治孟闊,咱們再磨嘰下去恐生變故。你起來,咱們這就回去安排,再派車來接神醫。孟闊情況不好,要儘快醫治才是!”
旁邊的癩頭神醫見晚瑕哭哭啼啼,本來已經皺起了眉頭。忽聞若溪說規矩是狗屁,不由得心裡暢快。
“還是女施主對我的胃口,一個時辰過來找我,過期不候!”他嚷了一句,然後躺下睡起覺來。
宜宣聽了忙吩咐小城子套車,帶著若溪和晚瑕回去。一方面打發下人去找房子,地方要僻靜環境要清幽;另一方面趕緊請侯爺進宮把孟闊接出來。
侯府後面的衚衕裡住著綠萼一家,她們旁邊的院子剛好空著,離侯府近有事來得及。在兩家的院子裡開個小角門,這樣也方便照顧。雖說神醫要求晚瑕近身侍候,不過燒水、做飯這樣的粗活她怎麼能做?到時候派人從角門送過來,能給晚瑕減輕不少負擔。
安排好這些,宜宣又派小城子來接神醫,叮囑他不要亂說話免得把人惹惱。小城子見識到神醫的怪癖,自然是謹慎又謹慎。好在神醫上了馬車就閉著眼睛不說話,他把馬車趕到院子門前才停住。
本來侯爺想在門口親自迎接,可宜宣想到神醫的脾氣便請父親回去。這位跟張先生完全不同,張先生是存了入世報國的心,只是一直在等待出山的機會。可這位神醫卻是對官家很反感,似乎是半點關係都不想沾染。他連侯府的大門都不願意進,怎麼可能見侯爺呢?
宜宣、若溪和晚瑕三人在門口恭候,見他下車忙過來施禮。神醫大大方方受了,然後不理睬眾人率先進了院子。他見院子裡沒有其他閒雜人等,環境幽靜清雅,滿意的點點頭吩咐道:“丫頭,我要洗澡!”
晚瑕一怔,見他看著自己隨即明白自己眼下就是“丫頭”。她忙回道:“這屋子是給神醫休息用的,請神醫裡面稍等,我這就去準備洗澡水。”
宜宣和若溪剛想要陪著神醫進去,就見他不耐煩的一揮手,“十天之後再來,這段時日別讓我看見你們,心煩!”說完揹著手進了房間。
連病人的模樣都沒見到就定十日之期,這神醫的氣勢倒是很強大,就是不知道十日時候孟闊是躺著還是坐著。不過眼下只能相信神醫,與其讓孟闊躺在宮裡人事不省,還不如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二人相互對看一眼出去,正瞧見晚瑕從角門接了一大壺熱水拎過來。她趔趄著往房間拎,臉憋得通紅顯然是很吃力。
宜宣想要過去幫忙,若溪卻一把拽出他,輕聲說道:“四妹妹不會讓咱們插手,就讓她做吧。這段日子她心裡難受,流汗總比流淚強。累了倒頭就睡,省得她胡思亂想。
況且神醫絕對不會為難一個弱女子,咱們放心回去。我已經吩咐綠萼在旁邊照應,粗活重活會有人去做。只是為了不讓神醫心煩,她們不能進角門過來侍候。”
“嗯。”宜宣帶著若溪走了。
那邊晚瑕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