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前方,有一處氣勢磅礴的建築,它拔地而起,就算仰起頭來,也看不到頂點!它的氣息肅然冷冽,彷彿散發著一種說不出的蒼涼感,若是有人膽敢踐踏,恐怕就要被其中蘊藏的一種力量打翻在地,永生永世也不能翻身。
徐子青放出神識,沿著那建築一直往上。
但是當他的神識耗盡、力氣也用完了,卻還是不能看到頂點。
他更隱約明白,這並不是一種迷惑人的幻陣,而是它實實在在就是這樣高,使人無法窺探。
在徐子青的身側,雲冽亦是如此行事。
他的神識自然要比徐子青強大很多,可他的神識,也同樣到達不了盡頭。
在那建築的前方,屹立著一塊高有百丈的劍碑,碑上劍走龍蛇,劃出極其凌厲的筆畫,正是“絕劍天府”四字。
這四個字顯得無比霸道,無比銳利,那種好似能斬斷天地的強硬感,讓人一見之下,心中就湧起了無盡的恐懼,與無盡的……悲愴。
悲愴的不是性命,而是一種期望的消逝,一種不能繼續追尋的悵惘,更有一種無能為力卻並不服氣的沖天意念!
徐子青才看了一見,神魂就被那筆畫所奪,好像在這一刻有無數鋒銳的利劍劈頭斬來,密密麻麻的要將他剁成肉醬——
他心中不甘,抬手一劍斬出!
這時眼前利劍俱為粉碎,徐子青被那衝擊之力弄得一步後退,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手裡不知何時,已握住了千年鋼木劍。
那是……考驗?
這時旁邊岑素素開口了:“道友務須介懷,凡是我等劍修來到此處,都要被其所攝,乃是用以驗明正身的。”
岑青青也道:“若非習劍之人,往往不能領會其中之意,自然要被拒之在外。”
兩姐妹這般說著,也有些放下心來。
她們同師兄弟兩個萍水相逢,雖受了對方相助,到底不瞭解底細。而且這青衣少年也就罷了,那個白衣人便是不做什麼舉動,也隱隱讓她們覺得危險萬分。現下將他們帶來,經受過這劍碑考驗,好歹也的確都是意志剛正之人,就要她們安心不少。
不過……青衣少年的劍道很是尋常,只那一瞬氣勢尚可,但這個白衣人,居然隻身形稍一晃動,便即解脫……如此精深的劍道修為,當真是深不可測!
徐子青聞言,暗暗苦笑。
幸而他當初受師兄教導,最初苦苦習劍數年,也能領會一些劍道意境,否則只怕是不能進入此地了。
而師兄如今這般景況,他若是不能進去……怕是有些麻煩。
好在徐子青畢竟透過這劍碑考驗,那岑氏姐妹就笑道:“既然劍碑許可,我等就進入此地罷。”
徐子青自是點頭,一面隨二人遁入,一面奇道:“兩位岑道友,這絕劍天府不是未曾開啟麼,為何現下就能進入其中了?”
岑氏姐妹對視一眼,卻說道:“一時難以說清,徐道友進入天府內便能知曉。”
徐子青就帶著些許疑惑,很快從那巨大石門中穿行進去。
雲冽牢牢將徐子青左手握住,和他落在地上。
岑氏姐妹也站在一旁,說道:“我姐妹就送兩位到此了,這便先回去師門。”
徐子青也並無留人之意,就道一聲謝,任人離去。
出乎意料的,在那建築之中,並非有宮殿大堂之類,而是一處巨大的園林。
而這園林處處都是石雕,不論花鳥蟲魚、草木金石,盡皆都顯現出一種奇異的銳意,一種似有若無的劍氣瀰漫其中,竟隱約有些肅殺之感。
石雕圍繞兩側,只留出一條通路。
雲冽和徐子青攜手而入,走到通路盡頭,眼前便豁然開朗。
這是一處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