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不能捕捉;就有云冽將之驅趕,也給容瑾吸乾。
如此多日,容瑾竟然又生出了兩根藤蔓,只是表意仍是不甚清晰,可見它雖是實力大增,但靈智仍未有多少進展。
雲冽一面引導徐子青歷練,一面將他逐漸帶往一個方向,在第十一日清晨之時,終於停下腳步。
徐子青不知其意,將鋼木劍牢牢握住,問道:“雲師兄,可是有什麼不妥?”
雲冽開口道:“此處不需行令符,即可任人出去。”
徐子青一怔:“為何?”照理說,既然是諸多大能聯合起來佈下的法陣、形成了這天魔窟的,應不會有這紕漏才是。
雲冽則道:“便是卜卦,亦有‘遁去的一’之說,其遁去者便是生機,亦為變化、可更改之事。天魔窟並非絕地,自也有一線生機。”
徐子青聽完,也反應過來。
的確,當年那些大能做下這等大手筆,卻也是有法陣來進行遏制。而但凡是法陣,總也不會將人陷入絕境,定有生門。
此處,想必也就是法陣之生門了。
事實也是如此。
當年雲冽在劍洞中修行,也曾私自進入天魔窟。不過他那時卻並非如徐子青這般不慎誤入,而是循不祥之氣尋來,自願進入其中,以磨練己身殺意。
當時為斬退路,雲冽不曾帶上行令符,進入其中之後,便是非生即死了。
這一去就是整整十年,雲冽以化元中期修為進入天魔窟,在內中斬殺無數天魔,對其弱點、手段瞭若指掌。
那段時間裡,他不知殺死多少頭天魔,甚至將這地下洞穴都已走了個遍,對天魔窟路線也是知之甚詳,也才有之後終於找到生門之事。
雲冽見徐子青想明白,就不多說,只道:“你且過來。”
徐子青自然很是聽話,當即將還在囂張放肆的容瑾喚回,收入體內,又立時走到了雲冽身畔。
雲冽就抓住徐子青手腕,說一句“莫抵抗”,整個人便倏然浮起,直往那一處看似密閉的石牆衝去。
徐子青反射似的閉上眼,想要運轉真元護住自個,隨後立時想起師兄所言,便不敢用力,只深吸一口氣,就隨師兄一起撞進牆裡。
兩人並未受到半點阻礙,剛剛碰到石牆,就有一道吸引之力自其中而出,使他們投身而入,眨眼間已是消失不見了。
徐子青只覺一陣天旋地轉,才須臾工夫,腳下就到了實地。
他被人抓住的腕子又給人放開,而後徐子青睜開眼,現正立在一個山洞裡,不過卻不如方才那般滿目黑暗,而很是明亮。
如今本是白晝,原該如此的。
徐子青這時更加確信,他已然是來到了地面了。
然而徐子青才鬆了口氣,轉頭要喚師兄時,卻見雲冽已然盤膝坐下,頓時大為驚異,只想道,莫非師兄受了傷不成?便立刻三兩步走過去,急急問:“雲師兄,你怎麼了?”
雲冽抬眼:“由生門而出有所消耗罷了,略作調息,便能無事。”
要說那生門雖是生門,其實很是危險,若是真元不足,恐怕就要迷失其中,不得而出。
雲冽真元雄渾,曾經以化元期巔峰時就能輕易出來,照說如今他已是金丹真人,真元遠勝以往,所費力氣該不值一提才是。但是他卻要帶一個徐子青,還需分出心神將他護住,便消耗得多了。
徐子青這才放心下來,旋即他也明白,只怕是自個拖累了師兄,心裡就有不甘。可惜不甘歸不甘,他卻是修行時日太短,即便想要為師兄做些什麼,也是全然不能。經天魔窟一事,他儘管有些尷尬,但對雲冽卻更加親厚,只因那般失態之事也已然盡顯雲冽面前,其餘之事就越顯得無謂起來。既然如此,他也就越覺得自己無能,只恨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