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截然不同的口氣。
容恩淺笑,只是帶了幾許嘲諷,“不信嗎?”
南夜爵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她,容恩眼神絲毫不避諱,一字一語道,“我打還了。”
南夜爵的神情晦澀不明,既看不出喜,也看不出怒,容恩別開視線後,卻聽得男人笑道,“恩恩,誰給你這樣的膽子呢?”
容恩反唇相譏,“難道,我要打不還手?”
“不,”南夜爵口氣冷硬了許多,“打不還手的都是傻子,如果她真打了你,當然要還手。”
女人,一旦揹著他真的動起手來,那和怨婦又有何差別。
門外,欲要敲門的夏飛雨聽到這番對話,伸出的手便頓在半途,另一手緊緊握起後,只能將這巴掌的委屈咽回肚中,透過門縫,她將定在容恩背後的視線收回,憤憤離開了病房。
南夜爵最厭煩什麼,她懂,這個時侯,不能碰了釘子。
已經接近凌晨,容恩耷拉著腦袋,隨時都有睡著的可能。
“我想喝水。”
容恩忍著疲倦起身,到牆角處接了杯水後喂他喝下去,南夜爵躺到床沿,將一半的位子空出來,他拍了拍身邊,“過來。”
容恩靠在椅子上,怕被人看見,她搖搖頭,“不用。”
在山洞時的那種親近,完全不見了。離開逆境後,人與人又回到原點。
這種感覺,南夜爵很不喜歡。
他再度用力拍了下,“過來。”
手機鈴聲適時響起,容恩以為手機進水後會壞,沒想到並無大礙。她看了下螢幕,見是閻越。
南夜爵已經傾起身,拉著她的一手將她拖到病床前,容恩按下拒聽鍵後,被南夜爵按倒在他身邊。
“誰的電話?”
她將手機緊攥在手裡,放在胸前,背對著男人,“李卉,她肯定見我沒回酒店,擔心了。”
南夜爵側躺著,重量全部壓向右半邊身子,容恩察覺到背後那具身體的彆扭,便開口問道,“你的手沒事吧?”
“幸好李航來的及時。”
“對於你身邊的人,你都這麼信任嗎?”容恩轉過身,望入男人雙眼。
南夜爵笑了笑,很多事,他說了,容恩也不會懂,“李航的命是我的。”
腦中,憶起那雙寂寞的眼睛,她真的,從來都沒有見過誰的眼睛有那麼難懂過,見她出神,南夜爵狹長的雙眼輕眯下,“想什麼,這麼入神?”
容恩眼睛落到他傷口處,“我在想,我們這次出遊,真是驚心動魄。”
南夜爵淺笑,下巴輕點,薄唇剛印上容恩前額,她就像是被燙似的向後躲去。
男人嘴角的笑容僵住,眼神在慢慢冷下去,在他眼中,容恩的這番行為,倒有過河拆橋的感覺,“現在知道退開了?”
在山洞中,她確實將南夜爵當成了唯一的依靠,人在面臨死亡時,總是那麼脆弱,那時候產生的情愫,容恩並沒有多想,只順其自然的歸為對他的依賴。
“今天一早,我們就回去。”
“這麼快?”
南夜爵闔上雙眼,麻藥漸漸散去,他沒有力氣同容恩再囉嗦,他隻身出來,就帶了李航,這兒肯定不能久留。
清晨時分,容恩淺睡了一會,她醒來的時候南夜爵還睡著,他眉頭緊緊擰起,定是手上的槍傷發作了。
容恩小心翼翼起身,儘量不吵醒他,剛將踢下半個床的被子蓋到南夜爵身上,病房門就被輕聲開啟,進來的護士以口罩遮住臉,只露出兩個眼睛,她在門後站了會,便走上前。
“他的麻藥差不多該過了,”護士觀察下輸液瓶後,拿起針管,“再打一針,就沒事了。”
容恩來到床沿,想要叫醒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