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情侶。
南夜爵握住榮恩的手掌不由收攏,她沒有推開,而是很安靜地任由他帶她向前走,此時,她心底哀傷更甚,至少是暫時忘記了心理的那層疾病。
坐上車,南夜爵發動車子,拉起榮恩的手將跑車駛出醫院。
十指交扣,這麼親暱的動作,榮恩也沒有反對,她覺得自己現在好孤獨,牢牢牽住的這隻手,給了她唯一的溫暖,讓她不會覺得自己像是被拋棄的浮萍般,孤零零漂泊在海平面上。
到了半路,南夜爵放在儀表盤上的手機忽然響起,打破這層靜謐。
他狹長的鳳目瞥了眼,是夏飛雨。
榮恩自始自終都將視線落在車窗外,纖細的五指任由他握住,神色乖順。南夜爵將目光投向遠處,專心致志地開車,電話在片刻安靜後又毫不間斷地響起,知道男人的手機自動關機。
回到御景苑,榮恩空著肚子上樓,她將窗簾全部拉上,洗過澡後,睡了很長的一覺。
門沒有鎖,南夜爵走進臥室,夜夜正在床邊自己玩著小球,見他進來,便撒嬌上前,咬住他的褲腿非要男人陪他玩。
他用腳將小狗推開,可小傢伙不歡喜了,怎麼今兒一個都不肯搭理她?
“唔唔……”扯著南夜爵的褲腿,她四條短小的腿匍匐在地上,男人索性彎腰,一把抓著她頸間的項圈將她拎起來,小傢伙這才安慰些,可憐兮兮地睜著雙滴溜溜的黑眼珠子望向他,脖子縮起來,老實巴交的樣子。
南夜爵將她丟出門外,再將房門掩上,對她的撒嬌直接無視。
他跨進浴室洗澡,將下巴上的痕跡清理乾淨,這才神清氣爽地來到床邊,榮恩睡得很沉,南夜爵整晚沒有歇息,也累了,他小心翼翼的上床,胸膛緊貼著她的後背,將榮恩擁進自己的臂彎。她只是動了動腦袋,眼皮都沒有睜下,睡到最後,還轉過了身,將腦袋輕拱在南夜爵胸膛內。
她醒得極早,不過就睡了一個小時。
睜開眼時,首先入目的,便是南夜爵那穩穩起伏的胸膛,榮恩輕抬起腦袋,見他睡得很沉,她下意識便蹙起眉頭,這樣的睡姿,她應該是不曾有過的。她和南夜爵沒有那種親暱,而這種將頭枕在他胸口的動作,使得兩顆心靠的太近,措手不及,榮恩心想是不是南夜爵趁她熟睡時將她扳過去的,可回頭望去,見男人的手老老實實放在枕頭上,倒像是她投懷送抱的。
榮恩往後推了推,夏飛雨的事,他果然沒有再管。
其實,這個男人很好控制,你只要掌握了他的脾氣,順了他,一旦他想寵著你的話,什麼都會答應下來。哪怕是對別人狠心,哪怕是曾經那麼執意保護的人視而不見,榮恩臉枕在疊起的雙手上,睡著時候的南夜爵,物管柔美了許多,沒有那麼強的攻擊性,很是溫順。
她躡手躡腳起身,將被子蓋過男人肩膀,榮恩來到陽臺,司芹的手機還是打不通,她滿面愁容,難道,她真要連奶奶最後一面都見不上嗎?
今天,新聞的頭條無疑都是爵士設計部高管夏飛雨撞死孤寡老人,大篇幅的報道,恨不能將這個訊息送入每個儘可能到大的地方。
一處破舊的樓房前,這兒都是廉價的租戶,一家子租住十來平米的一間,一個月也就5、600的樣子。靠西的房間內,裡面住著的女子在鄰居眼中很神秘,她出入都會帶著頂很大的帽子,基本上沒人見過她的臉。
21寸破電視中,夏飛雨雙手捂著臉在畫面中哭,右上角,是老太太被送入醫院時的照片。
電視前,女子兩手捂面,失聲痛哭起來,“啊……啊……”
她撕心裂肺地彎下腰,臉上已經狼狽不已,“奶奶,奶奶……”司芹唯一的親人不在了,奶奶走了,她撲到電視前,雙手握著拳砸著畫面中那張臉,“夏飛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