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酒皇終於從深深的失神中清醒過來,他一度懷疑,那被人擒住,狂抽耳光的,是不是自己弟子,自己的弟子,有這麼弱麼?
直到現在,他終於反應過來,當時就殺氣沖天,雙眼暴突,一副目眥欲裂的暴怒之態,竟不顧場合,要衝上去。
江白羽淡淡回頭:“怎麼,又要說‘敢傷我徒兒,我要你碎屍萬段’之類的話?抱歉了,既然他參加了比試,就該接受比試的規矩!憑什麼他殘殺我一重天的人,我們一重天之人只能遵守規矩,悲憤的默默忍受,現在輪到他,卻可以任由你這個師尊破壞我們的規矩?”
此話一出,立即引起了場上十萬人的憤怒!
對!就是如此!你二重天之人,欺人太甚!囂張的殘殺我們時,我們忍氣吞聲,因為規矩如此!現在,輪到那個兇殘之人接受懲罰,你們卻不守規矩!天下間哪有這樣的好事?便宜全被你們佔了!
十萬人的暴怒,即便是酒皇也不敢輕易拂逆,何況,十萬人中,還有一重天各類高手!韓兆殘殺一重天之人,他們無話可說,因為這是規矩,他們無法趕走韓兆,但當著全天下的面,要破壞規矩,這不是在打一重天所有人的臉麼?
最讓酒皇忌憚的是,鶴皇滿面和氣的呵呵笑著,卻不動聲色鎖定了他的氣息,看其架勢,隨時可能出手!萬一被一重天的人圍攻時,暗地裡再遭到他的偷襲,那就真的有隕落在此的可能!以鶴皇的為人,雷皇絲毫不懷疑可能性。
收回了氣勢,酒皇忍著強烈的殺心,也忍著將江白羽挫骨揚灰的刻骨銘心之恨,獰聲道:“很好!非常好!!”
江白羽皮笑肉不笑:“過獎了!”隨後,目光一冷,一腳踩了下去!
頓時,韓兆發出了殺豬般的嘶吼,胎息嬰兒應聲被會踩爆!
其一身胎息六層的強大氣勢,如同流水一般,迅速流逝,最後一絲不剩,與普通人沒有兩樣,徹底淪為了一介廢物!
韓兆只來及慘叫一聲,便徹底暈了過去。
場上先是寂靜了好一陣。隨後爆發出了震天的狂吼,十萬人激動的狂喜之聲,溢滿了全場。
江白羽三個字。被一遍又一遍高呼,是他力挽狂瀾,挫敗了不可一世的二重天之人,為一重天狠狠爭了一口氣!
今天一戰,江白羽徹底揚名大陸,你可以不知道帝國國君是誰,但絕對不能不知道江白羽系何人!在十年一次的排名大賽上。在一重天所有天才全部黯然失色,在全大陸的人都感受到尊嚴被踐踏時,是江白羽。一招秒殺,狠狠抽著那個囂張之人的耳光,挽回了一重天的尊嚴!
衝十萬觀眾微微笑了笑,江白羽走下來。來到秦瑛身邊。揉了揉秦瑛的腦袋,歉意一笑:“抱歉,來晚了。”
他本不願出手,韓兆的囂張,他可以忍受,可他要傷害他的學生,那就超出了他容忍的底線!
被江白羽揉著腦袋,秦瑛心中一暖。委屈和激動的霧水更加洶湧,化為淚點滾落。可她很倔強的捂著眼,哽咽道:“我才沒哭……不要管我!”
微微一笑,江白羽道:“走吧,跟我到後臺來,有話告訴你。”
嗯?秦瑛一愣,立即擦乾眼淚,跟著江白羽離開了現場,來到了無人的後臺。
“喂……你想告訴我什麼?”秦瑛左右望了望無人的後臺,狐疑道。
江白羽轉過身,一手搭在了她的香肩,這個動作嚇了秦瑛一跳,聯想到此地無人,不由後怕的往後退:“你想……幹什麼?”
“呵呵……”江白羽笑了笑,是苦笑,一笑之下,嘴角便流淌著血液,蜿蜒著溼潤了胸前的白衣,令其化為了刺眼的鮮紅,身子則無力的軟到。
“呀!你受傷了?”秦瑛臉色煞白,驚呼一聲,連忙上前攙扶著江白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