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啊!”
“可惜什麼啊?老……老大?”
“可惜我們在臨死之前,竟……也不能……再……再見他一面了。”
他!
他們二人當然知道杜部說的是誰,沉默,突然三人同時說道:“能夠認識他我們已不枉此生了,人生在世,何必貪求太多呢?哈哈哈!”
三人三隻手緊緊握在一起,對視一笑,就此氣絕,臉上猶帶笑容。
秋田一劍等人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一群風雲世界的豪傑們雙目都啜著淚。
風雪無情,依舊繼續著它們的步伐,試圖掩蓋這充滿血腥的世界。
群雄一步步逼了上來,目中再也沒絲毫恐懼,取而代之的是烈火般的憤怒。
布克也似乎被這陣勢驚駭了,不自主地退了一步,但旋即又恢復了冷靜:“好,來得越多,殺得越過癮,實話告訴你們吧,我來中國為的就是統一中原武林,哈哈哈!”突然,聽見布克暴喝一聲,宛如晴天一個霹靂,“我的魔子們,快出來吧!”
雪地中突然“嘭”地冒出幾個白衣人來,緊接著不遠處又有些白衣人從雪中竄了出來,頃刻間已有幾百人斷斷續續地冒出來,每個人都握著一柄銀亮地鬼頭刀,逢人便殺,鷹隼般的綠眼中閃著*的光芒。
剎那間,喊殺聲響徹田野,震動街巷,一片片鮮紅的血灑下,澆在白雪上。
刀劍不停地揮動著,閃爍著比雪還亮的光,殘肢,斷臂,滿地都是,人一個挨一個地倒下,頃刻便被白雪覆蓋,此刻不管是中國人日本人還是英德法意人都只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那就是那些瘋狂而可怕的美洲人。
血戰仍在繼續,雖然群雄人數佔優,但那些美洲人竟全是些一流高手,他們足以以一抵十,再加上布克無人匹敵的刀法,他們竟漸漸落了下風。
秋田,池上,羅土馬,阿托馬,杜希米,桑布里奇,無梅,張定天,白少雄,李玲兒等人均已身負重傷,臉上,衣上滿是血汙,手下眾人已死了十之三四。
布克揮刀肆意地發瀉著,雖然帶著一個龍泉劍女,但仍無人能再擋得住,那種刀法的速度與力量的確太可怕了,那種帶著地獄之火一般炫麗的光芒的刀法,它帶給人的只有不幸與死亡。
突然間,雪地中一股雪柱呼嘯著賓士而至,在人群中穿插衝突,所到之處,異國白衣人紛紛倒下。
傷口只有一處,一處絕對致命的傷口——脖子。
死者身首已經異處,腔子中鮮血噴出,四散飛濺,斗大的頭頓時在空中翻滾,落下,栽在雪中。
那股雪柱彷彿有一種奇異的魔力,從東到西,從西到南,從南到北,沒有一個白衣人能避開,只要它到了你面前,那就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死的方式也是一樣,頭在天上,身子在地下。
很快,群雄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驚喜地看著這奇異的情形。
所有的白衣人都去圍攻那股雪柱了,近百個瘋子般的刀術的高手,一輪一輪的進攻不停不歇。
可惜的是那雪柱就像一座壁立千仞蒼勁雄偉的雪峰,巍巍而不可撼動。
“住手!”布克猛然大喝一聲。
所有的白衣人立即收刀,行動如一,可是誰也沒料到這竟是他們生命的盡頭。
布克口中的“退下”還未發出,一聲聲慘叫如夜狼嗥叫般響起淒厲恐怖。
是的,他們雖然住手,可是那雪柱卻突然間更大旋得更疾了。
就在他們收刀的那一瞬間,只見雪花迎面撲來,一道燦爛奪目的七色光一閃而逝,接著便是一片空白。
思想,精神,靈魂都伴著那道美麗的光芒消失在未知世界裡,只剩下下具乾癟扭曲在身體,但那死魚般凹凸的眼睛裡彷彿還存